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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早已潛伏在後山多時,燕北師徒二人的對話他自是隻字不漏地全囊入耳。
本來他並不打算暴露行藏,但一來因與這個當年一劍毀己威名的“老朋友”多年未見;二來聽得他講述當年事蹟時太過吞吐,當下就忍不住現了身。
唐果聽得燕北那般說話,便自不服氣道:“有何不同?嘿,當年你與劍帝賭劍,輸了老婆;偷入劍冢,斷了腳趾;纏鬥魔君,累得吐血——這些物質與身體的創傷與老夫當年心靈的創傷又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有何不同?對,都是創傷,有何不同?不,應該不同,很不同,全然不同。”燕北喃喃唸叨,反覆而又矛盾地叨唸著那幾個字眼,似已痴了。
林層經風一拂,如浪濤般蕩了開去。已是臨近深秋,枝頭空蕩,枝椏腐朽,經不起風的波及,只幾下迴盪便自“喀”地一聲斷裂,無奈地離開母體,墜向大地。
燕北被這輕微細弱的聲響給“震”醒了,雙目向下方眾叢深處一掃,終於恢復了昔日的威稟,道:“這林中暗藏了不下百人,可都是唐兄的朋友?”
唐果“嘿嘿”乾笑兩聲,道:“小弟我四十年足不出戶,卻哪裡交得這許多江湖朋友?他們都是為了觀看明日的決戰來的。”
“恐怕是另有所圖吧?”燕北冷笑道。
唐果乾咳一聲,道:“當然。葉孤鴻那小子犯下恁多罪行,已引起了公憤,這個——他們卻有多半是為他而來。當然,絕沒有覬覦貴門寶珍的。”
“嘿嘿。”燕北冷笑道:“原來不是為薛老頭助陣來的。老夫還當你們是要參加後日的衡陽劍會呢,卻原來是為了明日的決戰而來。”頓了一下,雙目茫然地看向遠方,嘆了口氣道:“唉,看來葉小子此番有難了。”
斜陽西沉,落霞滿天。遠際一道孤鶩劃破天垠,騰空傲放,蔑然藐視著腳下空茫淺實的大地、低矮繁眾偏又要顯錚錚傲骨遺世獨立的凡林虛擎——是木非柱。
深秋傍晚,怎都讓人心有幾分抑鬱。戊申漸進,卻更讓他神增幾層靜空。
他就像是一個來自異域的獨客,傲然孤絕地挺立於那方巨石之上,臨風展形,心寧神定。
劍,他身後負著烏鞘窄身飄鴻劍:壇,他腳下躺著銀身寬頸烈酒罈。風在吹,日在沉,霞漸消,人漸空。
戊申已至,天際更昏。遙遙的蒼穹忽地現出了兩道黑點,緩緩靠近。
眼見黑點距巨磐不足裡遠,這人雙目抖地一亮,神光剎間刺破虛空,鎖將過去。
他的全身氣勁瞬間就形成了一道氣場,繁密織就,牢不可破,甚或連石下的寥寥無幾的幾個觀者也感受到了這氣勢的強大,直覺喘氣竟似困難異常。
黑點終於臨近,卻是一胖一瘦兩鬚髮老者。
兩人似也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氣勢,虛飄的身子倏忽一滯。過的片刻,那胖身眼大老者怪眼瞪著這全身勁氣迸發的黑衣獨客,道:“葉孤鴻,好小子。原來內功又進了一番境界,難怪這般有恃無恐。”
這人正是葉孤鴻,臨空而懸的自然便是劍冢兩大守劍神:薛無計、傅有心。
今日便是約期,決戰便將開始。
時間在疾飛,風在怒吼,枝在顫,石在抖。
葉孤鴻右手忽地探下,取起一個酒碗,左足電般探出,倒勾起一個半人來高的酒缸,稍一傾,香氣迷人的烈酒便“汩汩”流出,恰落入右手橫持的碗中。
葉孤鴻連酌三碗,一碗銜在嘴上,另兩碗各扣在雙手中、食指縫間,倏然一彈,兩碗凌空疾飛,向半空中的二老刺去。
同時,他牙一鬆,口中的碗直直墜下,恰落在他早停在下的右手上,口中笑道:“濁酒一碗,二老賞臉飲下吧。”說罷,衝二老一笑,一抬手腕,仰口灌下了。
薛、傅二老趁此當兒,驀展身形,幾下兔起鶻落,終於上得巨石頂來。兩人這才舉碗,衝葉孤鴻微笑著點了點頭,齊道:“似少俠這般瀟灑之士,杯酒恩受,不勝盛情。”說完,齊又仰首,一口將酒灌入了。
“好,某家就說,這麼大的場面,那定是熱鬧非凡啊。這不,雙方還未交手,便已顯露了高深的內功。兄弟們,來的不虧啊!”數百人突地從山下衝了上來,當先一多髯老者邊扭著頭對著身後眾人吼嚷,邊挺胸闊步向巨石踏來。
身後百十餘人裝束各不相同,似來自大江南北、多番域境、上百幫會,但一般地亂嚷亂叫,一般地興致高昂。
當先那多髯老者已來到石腳下,仰首向石上的三人“嘿”地一聲叫道:“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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