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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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七恭敬地回答。他現在對這位主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了，短短數十日，他們的功夫就有了很大的進步，全都是靠了主子制定的訓練方法。想到最初自己也和其他兄弟一樣認為是主子故意刁難他們，就覺得慚愧。

“下去吧。”西月冰顏淡淡地說了聲，今晚她要多睡一會兒，畢竟明天就要動身離開了。

第二天醒來，西月冰顏就直接讓情和蒼收拾好東西去馬車裡等著，她自己去向玉清廉辭行。

西月冰顏去的時候玉清廉正在交代一些家主的事宜給玉壺風，明顯就是一副迫不及待卸下重擔的樣子。

“顏兒，你今天起得這麼早？”玉清廉見到西月冰顏覺得頗為驚奇。

“我是來辭行的，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便也該是我離開之時了。”

“顏兒要走？”玉壺風問道，而玉清廉則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樣子，並沒有說話。

“嗯。”

“怎麼不多住幾天，難道是在這裡住的不習慣，還是那些人招待不周？”

“不是，大舅，我揹負的是整個西月國的命運，不能夠因為一晌貪歡而負了整個西月。”也不能因此而負了整個天下，雖然她不是很介意，但是她還是記得自己和若白的三年之約。

“是舅舅考慮不周，你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派人回來知會一聲。”

“嗯。”這一刻她是感動了的，不是他願意幫助她，而是那一句“回來”。這說明他把自己看成了玉家的一份子，這份心意她收到了。

“顏兒，要不讓溪兒跟在你身邊吧，他的功夫不錯，還是可以保護你的，他腦子也挺好使，很多地方還是能幫得上忙。”玉清廉略微考慮了一下，隨即說道。

“呵，不知道玉簡溪知道他爺爺對他的評價這麼高會不會很高興。不過你的小心思別以為能夠瞞得過我，近水樓臺先得月這一招在我這裡行不通。”

“你…”玉清廉跺腳，“老夫是為了你好，你竟然歪曲我的好意，有你這樣不識好歹的外孫嗎？”

“當然，你面前不是就有一位嗎？需要他的時候我自然會開口，現在他不能跟在我身邊。”堅定地拒絕了玉清廉的提議，西月冰顏的臉上卻是一片笑意，其實這個老頭子還是蠻可愛的。

“那你去向他辭行了沒有？”

“沒有必要，萬一他不准我走了怎麼辦，欸，他可是功夫高強…”語氣裡充滿了戲謔之意，西月冰顏毫不客氣地嘲笑玉清廉的王婆賣瓜行為。

“說不過你，不過你不告而別不怕人家傷心？”玉清廉企圖誘導。

“不去，你再說我就該後悔來辭行了，我應該直接走掉的。”她其實還是不想和玉簡溪有太多的牽扯，玉清廉的建議她根本就不想考慮。表兄妹在一起萬一真的生個天生智力缺失的寶寶怎麼辦？（陌：你想多了。）

在玉清廉那耽擱了一些時間，西月冰顏出玉家的時候就已經是晌午了。

“主子，我還以為你突然不想走了呢。”情看到西月冰顏出來，上前拉開車簾。

“那老頭子太羅嗦了。”西月冰顏抱怨道。

“呃…”她還能說什麼呢？主子也太不懂得尊老愛幼了，老頭子可是你的外公啊。

“蒼，你到外面駕車。”西月冰顏一面進馬車一面對著坐在裡面的蒼道。

“是。”蒼任命地出來，他下來多麼想念暗十二啊，有他在起碼有人駕車。

蒼一出去就看見情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嘻嘻地上了馬車。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而行，西月冰顏在馬車裡昏昏欲睡，情在一旁樂呵呵地吃點心。

忽然外面傳來悠揚的琴聲，仔細一聽，正是西月冰顏第一天來到玉城時所唱的青花瓷。

西月冰顏聽到琴音，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外面的人定然是玉簡溪。

於是，和著他的琴聲，她開始唱：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