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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一輩人的恩怨,他們這些小輩是不該聽的,可是,現在老丁頭卻不管不顧的當著小輩甚至是當著外人說了,這簡直是一點都沒有給張氏面子。
張氏隨著老丁頭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來,那臉色一句一句的變得愈來愈難看,她望著老丁頭的眼睛裡深深的露出了一種絕望,而在這種絕望之下,丁小橋卻發現了一種透骨的恨意。
這樣的恨意讓丁小橋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
“老弟老弟,這話別說了……”里正連忙攔住了老丁頭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可是老丁頭卻搖搖頭執意要說完。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對她不是,對我前面的那個女人更不是,我現在不管休不休她都要落得一個忘恩負義的名頭。”老丁頭苦笑了一聲,然後低頭又提筆寫下了一張紙,然後抬了起來悄悄的吹乾了,又按上了手印然後同樣遞給了里正。
里正狐疑的接過了那張紙一看,臉色都變了,他連忙道:“這更使不得了!”
老丁頭卻搖頭:“我今天寫下這份休書不給張氏,卻交給你,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從今之後,若是張氏還出這樣的事情,這份休書我就從你那裡請出來,直接交給她,而這族譜上也是要除名的。若是她不再犯,這休書也只是一張紙,放在你那裡便罷了。”
說著他看了張氏一眼,看著張氏那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睛,他又淡淡的將手裡的那張紙晃了晃,對著張氏明明白白說:“而張紙上寫的是我身後事。若是我死在你前頭,你依舊如此,不能做個賢妻良母的話,那麼就清里正和村裡的人一同拿出這休書將你休掉,同時也請出我們丁家族譜將你除名。”
老丁頭的聲音從頭到尾都不大,甚至可以說很輕,可是院子裡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聽到了老丁頭說的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張氏,你明不明白?”最後,老丁頭已經完全轉了過來,正正的對著張氏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張氏捂著胸口,蠕動著嘴角,眼睛裡再也沒有恨意,只有深深的恐懼和絕望,老丁頭似乎早就洞察了她所有的心思一般,將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她頓時有一種再也看不到盡頭的無力感。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老丁頭,看著這個跟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終於意識到一件事,他並不是真的怕她啊。
這個認知讓張氏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了,好半天才說出兩個字:“明白。”而後,她便覺得喉頭一甜,暈了過去。
那天老丁家鬧到了很晚。
里正最後還是收下了老丁頭交給了他的兩份文書,不過本來定於這一天分家產的丁家卻因為張氏這一回真真切切的暈厥而不得不又推遲了幾天。
老丁頭那一腳真的下了狠心的,請來的鎮上的大夫好好給把了脈,說是傷了內臟雖然不嚴重可是也需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
雖然除了房契和地契,家裡的東西還沒有分,但是兩家都磊好了灶,老丁頭也就做主,先拿了兩口鍋,又勻了一些米和菜給兩家,讓他們開了火。
雖然只分了一點東西,甚至家裡還要幾個孩子去山上採了點菌子和野菜回來對付口食,可是當一家子第一次圍坐在炕桌邊上吃飯的時候,一個個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雖然桌子上只有一個野菜燉野生菌的大鍋菜,飯也只是高粱米粥,一家人還是吃得熱火朝天,似乎這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東西了。
吃過了飯,丁修節將今天何亮來的事情跟米氏和幾個孩子說了,米氏卻擔心起來:“二百斤的菌子我們一天時間都湊得到嗎?”
“明天一早我帶著幾個孩子早點出去,手腳快一點,能湊得到的。”丁修節笑著,這大概是他回家這麼多天以來最舒心的一個笑容了。
“那我快點準備準備,明兒一早我們一家人都去。”米氏說著就要下床去給一家人準備乾糧。
“娘,你現在的身體不行,那山上露水重,你本來就頭上還有傷,要去了染了病怎麼辦?你就不要管了,我們幾個一定是夠的。”丁小橋聽了米氏的話連忙阻攔,而其他的人也十分支援丁小橋的說法。
一家人推脫了一陣子最後定下來了,上山的是丁小橋跟丁修節父子三人,而丁小樓和米氏在家照看一下地順便做飯做點家務,畢竟這才分家,什麼都要從頭來,好多事情都是一團糟呢。
定了這事之後,丁小橋又將藏著的銀票拿了出來,一家人湊到了燈下看著那銀票都稀罕的很,雖然這一百兩的銀票在票號裡是最小的面值,可是,對於莊戶人家來說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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