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15 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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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的宇宙中，整個星路還不存在，世界上只有一塊巨大得無法想象的零晶，虛空中的潮汐漲落讓它崩解，最後形成了整個世界……”

“……當生物確定了‘自我’概念後，即會產生智慧，而零力就能認知‘自我’的生物，所散發出的一種特殊的波……”

“……極密！蜜汁老師官能教學十三期正在火熱報名中！只要支付1貢獻點，即可得到直播地址以及蜜汁老師親筆簽名的原味內衣一套……”

“……”

陳徵回過頭來，看著一臉尷尬的眼鏡男。

“呃，這個……大家的生活壓力都比較大，所以這種事也是難免的嘛……難免的……”眼鏡男看著那條“極密”廣告，蒼白的解釋著。

“貢獻點是什麼？”陳徵開口問道。

“呃……是智慧賢者的貢獻程度。”

眼鏡男沒想到陳徵所關注的點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所以解釋的時候腦袋還有點沒轉過來，過了一會眼鏡男才回過味來，踏踏實實的解釋道：

“貢獻可以是科技上的、也可以是其他方面的，總體來說只要做出對整個種族生存有好處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會獲得貢獻點獎勵。”

“一種貨幣？”

“不，不能算是貨幣。”眼鏡男搖搖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

“那它有什麼好處？看樣子它是可以自由流通的？”陳徵指著“蜜汁老師”廣告上的支付字樣問道。

“貢獻點可以在智慧之塔兌換各種科技，兌換某些支援，甚至兌換更高階的塔羅伺服器……”眼鏡男一邊說一邊憧憬著什麼。

“嗯，還能兌換原味內衣。”陳徵打趣道。

“……呃……”眼鏡男一時語塞。

他們這是在“上網”。

透過“超時空傳輸技術”，在消耗一定量零晶的情況下，塔羅伺服器可以直接連到智慧之塔“網站”上。

說是網站，但實際上卻有些像地球上早起的bbs，主討論區主題雜亂不成系統，主要還是“研究討論”居多，所有賢者都可參與。

而另一邊則有類似百科系統，其中“常識”類知識可以閱讀，而更深的知識則需要用貢獻點兌換……然而眼鏡男身無分文，陳徵也就不好評估付費內容的價值。

在討論區亂逛，撞上“蜜汁老師”之類的廣告也就在所難免了。

陳徵笑著搖了搖頭，正要關上頁面的時候忽然愣住了，指著廣告最後“原味”內衣的部分。

“如果你付費的話真的會給？”陳徵激動的問道。

“呃……當然，在智慧之塔行騙會被取消賢者稱號的。”眼鏡男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得很猥瑣，“大人，如果你——”

“他們用什麼手段！？潮汐門！？還是別的技術？”

“啊？這個……”眼鏡男又是一愣，突然覺得自己跟不上陳徵的思路，愣了足足1秒鐘才回答道，“這個不用星門的，星門規模大安全性高，技術又都把握在高等文明手中，小的文明和勢力之間用的是路西斐爾渦流發生器……”

沒等陳徵追問，眼鏡男就繼續解釋道：

“它是利用潮汐渦流的力量來進行點對點的物質傳送系統，需要雙方都有渦流發生器，並且知道對方的座標。使用這個系統的交易一般規模都比較小，基本都是以公斤計。”

“由於各個星球潮汐環境的不同，傳送成功的機率從90%到不足1%的都有……”

“所以，太高價值和太低價值的東西都不會用它，所以渦流發生器一般都用來運送某些稀有金屬或是高技術、高附加值又低成本的東西。”

“比如塔羅伺服器？”陳徵眉頭一挑。

“是的。”眼鏡男點頭。

“這種東西的消耗如何？怎麼搞到？”

一個低門檻的物質交流通道，對於困於荒星的陳徵來說也是個非常難得的渠道——甚至一些建設潮汐門所需用到的稀有金屬也可以透過這個渠道來交易，會大大減少零晶的使用量。

“消耗方面比用星門傳送物質稍微多了一點，至於圖紙……智慧之塔裡就能買到。”

眼鏡男的解釋，讓陳徵有如洩了氣的皮球——他沒有錢。

獲取貢獻點的事比較複雜，還需要從長計議，所以陳徵也只好放下那些想法，專心致志的做好戰備工作，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

馬來西亞，吉隆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