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03 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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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呦……”

陳徵拖著沉重的雪橇，上面落著大塊大塊的魚肉，走在木架子“冰箱”之間，彷彿有種走在圖書館中瀏覽群書的感覺。每當他的眼神掠過擺滿了肉磚的架子，心裡就會覺得踏實起來。

放完了肉磚，拖著已經空了的雪橇出來，踩著滿地的碎鱗片和碎骨片，陳徵再次回到只剩魚頭的屍體旁，仔細打量了一下大魚的腦袋，伸手掏出吊墜召喚出光劍，砍向大魚後頸處最後一塊肉厚的地方。

“嗡——”

“咦？”

隨著一片魚肉掉落，一束反光在陳徵眼前一晃而過。陳徵順手撈起來，結果發現魚肉正中央鑲嵌著一塊無色透明的細小結晶，在陽光下閃爍著彷彿如鑽石般的五彩光芒。

這是什麼！？

陳徵好奇的將它扣出來，拿在手中細細的觀察。

純淨、透明，這就是陳徵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形容詞。一般來說，“璀璨”這樣的形容詞都是用來形容鑽石的，但在見過這塊小小的結晶碎片後，陳徵覺得把這個詞放在這塊結晶上更恰當一些。

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晶反射著五彩繽紛的光芒，美麗極了。如果拿到地球去的話，相信這塊結晶會讓所有鑽石黯然失色的。

然而此時此刻，站在異星的大地上，這塊小石頭除了讓陳徵的心情好些之外，與地面上的破碎的鱗片和魚骨沒有任何區別。

畢竟美麗不能當飯吃。

一份意外的收穫，也算是工作之餘的調劑。陳徵讚歎了一小會之後，隨手將它揣進兜裡，拉了拉雪橇繼續分割魚肉。

然而……

“咦？？怎麼還有……！？”

陳徵愕然的看著手中十多厘米厚的一大塊魚肉，在它的正中央再次出現了那種晶瑩剔透的結晶。

並且，這塊結晶比之前的那塊要大了至少一圈！

“難道說！？”

陳徵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趕緊拉過雪橇，整個人站在雪橇上盡距離觀察尚未從大魚後頸處分割下來的部分。

果然！

不用仔細找，陳徵的視線剛剛與大魚的後頸中線平齊的，他就發現了依附在大魚頸椎後面的大塊結晶。

第一塊結晶大概只有小指大小，第二塊就已經有乒乓球大了，而眼前這塊更是有網球大小。

光劍輕揮，陳徵小心翼翼的向更深處切去，隨著大魚後頸處的甲殼狀鱗片被玻璃，一片片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現在陽光下，晃得陳徵睜不開眼睛。

“這……究竟是什麼！？”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身體中長石頭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但是身體里長鑽石，並且還一張一大片的可就太過驚悚了。

隨著皮肉的剝離，陳徵帶著疑惑的心情，將這些不知是什麼的結晶一塊塊的取出來，直到再沒有任何結晶遺漏，這才低頭統計。

所有結晶加一塊大概有40多塊，最大的足有健身球大，最小的就是那顆第一節小指大小的，其體積從大魚後頸正中央開始向後依次變小。

其中最大的那塊的正上方，就是給了陳徵深刻印象的怪魚節肢狀觸角。

陳徵找了塊樹皮，將這些結晶一股腦的堆在上面不管，扭過頭去就繼續開始分割魚肉。

還是那句話，這些結晶又不能當飯吃，當前搶救來之不易的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一上午的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直到整條大魚全部分割完畢，陳徵這才擦乾了汗水，捧著濃稠的肉湯，靠著雪橇休息。

用了兩天時間，龐大的怪物魚屍體終於消失了，只剩一個那猙獰的頭骨以及滿地破碎的鱗片。

魚肉好的部分變成了大小差不多，薄厚基本一樣的肉轉，被一塊塊整齊的碼放在書架似的“冰箱”中。

而被太陽曬過有些不好的部分，陳徵直接在雪上挖了個坑，裡面鋪上碎冰之後就把這部分魚肉丟進去，另外一些不能吃的內臟也是如此處理的。

最後，能吃、能用的內臟被陳徵單獨建立了幾排“冰箱”放置其中。尤其是魚鰾，被陳徵小心翼翼的戳破、收好。

魚鰾又叫魚白，裡面充滿了氣體，是硬骨類魚用來控制自身上升下沉的器官，也能輔助呼吸。它不僅能吃，能入藥，最最重要的是用魚鰾可以熬製出魚膠。

陳徵依稀記得，古代的漁船填縫用的就是魚膠、貝殼粉還有其他什麼東西的混合物，另外魚膠用來粘木器也相當不錯。

“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