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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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媽媽在知道江雪被推薦到宏志班，不但可以免費到省重點的振華唸書，每年還有補貼給貧困家庭的慰問金，更有如果她的成績夠優秀的話，還有高額的獎學金拿。

這讓辛媽媽高興的很，難得露出笑臉並且主動給了江雪五十塊錢，讓她多買幾本學習資料。

“等一會兒到了學校，乖巧一點，對老師和領導都禮貌些。你日後在振華……”辛媽媽榮光滿面的走在前面，嘴巴絮絮叨叨不停，不過轉頭看到江雪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立刻就來了火氣：“…辛銳，我說話你有沒有聽見？如果你在振華闖了禍或是被人退回來的話，那就早點退學回家，打工掙錢，也可以讓家裡寬鬆一些。你爸沒本事，家裡過的窮巴巴，還要供著你這個無底洞……”

江雪一口打斷辛媽媽的話：“我記得我上學好像也沒怎麼花家裡的錢。”小學和初中是屬於九年義務教育，辛銳唸的又是公立學校，學費少的可憐。至於到高中，一年下來她拿的獎學金也足夠支付她的學費。生活費的話，她每個星期天都有去打工。拍著胸脯說，她來之後可沒問辛媽媽要過一分錢。

辛媽媽被江雪的話噎住。

此時眼前振華中學也已經近在眼前，江雪看著大門真是莫名的熟悉，一些記憶像是畫片一樣飛快從腦海裡閃過，讓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振華，我又來了。

辛媽媽的神情很緊張，雖然為了給人留個好印象，不再大聲說話，但去往教務樓的路上，她也是低聲唸叨不斷。

江雪雖然沒放在心上但也三五不時的點頭應答一下。

潘元勝對於學校裡要來的宏志生並沒有多少期待，根據往年的經歷看來。這些宏志生在振華往往都跟不上進度，沒多久不是被各班班主任退回去，就是自動回去。能留下來的屈指可數，不過偶爾也會有勤奮上進的學生，雖然比不上振華的學生，不過也不差。

他倒也樂意留下這樣學生。

“你就是辛銳？”低頭看了一眼關於辛銳的學籍檔案，發現這個女生從小到大的成績都還不錯，各個老師對她的評價也很好。上下打量一番，發現眼前的女生，態度大方，臉上帶笑，看上去十分乖巧。心裡頓時便滿意了三分，“你不用緊張，我只是隨便問幾個問題。”

江雪笑道：“潘主任，您儘管問就是。”果然小潘還是這個樣子。

潘元勝開口說：“辛銳同學，我看你從小到大的成績都十分穩定，沒有偏科的現象。我想問你，你是想學文還是學理？”語氣頓了頓又補充說：“做為老師我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我看你檔案上有寫，你曾經獲得過全國奧林匹克數學一等獎，可見你是個理科的好苗子。當然，這是我個人的建議，具體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想到自己之前看好的凌翔茜和餘週週居然都學了文科，就一陣心疼。

“十分感謝潘主任您的認同，不過我想選文科。”江雪回答說道。

潘元勝心裡雖然有點遺憾，想到前幾屆的宏志生，便也沒有勉強只說：“沒問題。女生學文科確實更容易些。我這就著手讓人幫你辦理手續，你今天就可以開始上課。”

“謝謝潘主任。”

剛從潘主任的辦公室裡出來，便被辛媽媽拉著連聲問：“怎麼樣？潘主任怎麼說？你是不是可以留下來？”

“嗯，沒問題。”江雪回答說。

辛媽媽立刻鬆了一口氣：“這就好。我女兒日後果然是有大出息的人。能進振華這麼好的學校唸書。”目光落到江雪身上，雖然心裡清楚女兒一貫乖巧，不過還是忍不住唸叨：“我可告訴你，你給我爭氣點。可千萬不要丟我的臉，在學校也老實點，少給我整么蛾子，好好學習，日後考個好大學。”

“知道了。”江雪說道。

在隔壁的會議室等了沒一會兒，便見一個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只是在看到他身後的人，江雪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竟然是徐志強。高中剛開學那會兒他可沒少找江雪的麻煩，只是每次都討不了好，加上江雪又是老師的心頭好，請了幾次家長，便再不敢招惹江雪。只是背地裡可也沒少說江雪的壞話。

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倒是辛媽媽見到來人，立刻走過去，語氣帶著諂媚：“您就是我女兒的老師吧？你好，你好，我是辛銳的媽媽，以後我女兒還拜託你了。該打打，該罵罵，不用客人。”

老師被辛媽媽熱情的態度嚇到，愣了一下才開口說：“你好，我是你女兒以後的班主任，我叫武文陸。”

“武老師好。”辛媽媽轉頭看向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