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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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眼說：“那是你。我幼年曾有幸得她教導一段時間，與她算是有一份師徒之誼。”

王胖子大喜：“果然是老天都在幫我們。”

解雨臣沒說話，不過心裡卻很贊同王胖子這話，老天爺確實還算厚待他們。江雪雖說張日山的夫人，但她卻不是出身九門，他偶爾兩次也聽師父提說起，說她的出身也頗為不俗，曾是一方大土司，性格乖戾，有作天作地的潛質，便是九門最鼎盛時期，張大佛爺在她跟前也要軟上三分，更不用說其他人。

她的軟肋也唯有一個張日山。

王胖子從車上下來，四下看了看，看著眼前的古香古色的四合院，瞪大眼睛，回頭喃喃問道：“花爺，你確定沒走錯地嗎？”這可是老式四合院啊！

解雨臣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道：“沒走錯。就是這裡。”十年前江雪神隱之前，他沒少來。

紅木金漆的大門上，掛著兩個紅彤彤的燈籠，上面用金色描繪著一朵曼珠沙華的花朵。解雨臣熟門熟路的走過去，拉起上面的銅環，輕輕敲打了三下。

‘吱呀’的一聲，門被開啟。

便見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探出頭，聲音也有些沙啞：“你們是誰？”

“我是解雨臣，特意過來拜訪江雪，江小姐。”解雨臣笑著開口說。

青年點點頭：“是你。小姐有交待過，請進來吧。”說著便側過身子，把門又拉開一些。

站在四合院門前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有錢人，但真的進到裡面，他還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想，自己果然是個窮人。

這是個標準的古代目字三進院，地下鋪著青瓷磚，穿過二門，院子中央便是一棵高大的桂花樹，開的正旺，滿院子都是淡淡的甜味兒，各處屋簷下掛著紅豔豔的燈籠。一塵不染，看上去到不像是空了好幾年，反倒像是一直都有人住一樣。

忍不住感慨：“這院子是真氣派啊！這得值多少錢？”

“十年前，這套院子就已經上億，現在…你可以自己估算一下。”關鍵是現在這種老式四合院即便是有錢也沒地兒買啊！

“我的乖乖~~”王胖子再次確定，自己是個窮人。

他們說話期間，便已經到了正房門前，負責領路的青年已經停下腳步，沉聲說：“請進。”

解雨臣和王胖子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小花兒，好久不見了。真是越長越俊了。”江雪一見解雨臣就忍不住開口稱讚。這解雨臣果然不愧是二月紅的徒弟，這風流多情的俊俏模樣，簡直能和二月紅年輕時相媲美。

解雨臣笑道：“江姨……”

“不許叫我江姨，都把我給叫老了。”江雪表示雖然年紀大，但心態輕，不許有人提醒。未等解雨臣這話才開了個頭，便被她一口打斷。

解雨臣顯然也瞭解江雪的性子，從善如流的改了口：“阿雪，您也越來越漂亮了。”

王胖子心裡也在咂舌，他本以為尹南風那樣的女子已經是很難得，但這江雪卻比尹南風更出色，倒不是說容貌更好看，事實上單說容貌的話，自是明豔的尹南風更勝一籌。但風骨卻不同，這個人就這麼看著，哪有花爺說的乖戾，從骨子裡好像都散發著一種溫潤，讓人忍不住一眼就心生好感。

最關鍵的一點是，她怎麼和張日山一樣，一點都不顯老呢。還是青春正茂，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

“小花兒，這是你朋友？”江雪的目光落到了王胖子的身上。實在他的目光有點明顯。

解雨臣笑道：“恩，這是我朋友王胖子，雖不是九門的人，但也是這一行的。”他口中說的這一行，自然說的不是單純的古董商而也是倒斗的一員。

“哦。”江雪可有可無的點點頭。不管這人多本事，長得不好看在她這兒就沒什麼特別待遇。轉頭看向解雨臣接著說，“說吧。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這讓已經準備好和江雪打招呼的王胖子，表情有些曬曬的放下伸起的手。得嘞，他既然討人嫌了。就還是安靜點好了。

“我就不能是單純的過來看看您啊！”解雨臣雖然確實有事相求，但他覺得還是要掙扎一下。

江雪不由笑道：“你我還不清楚，滿腦子的古靈精怪，說吧。趕著我這幾天心情不錯，有什麼事讓我幫忙就快點開口，不然過時不候。”

解雨臣笑了笑，便也再沒端著，很快就把來意說出來。

江雪說道：“我可以幫你們問一下，但不能保證日山一定會答應。”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