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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在他的懷中,其實已經不需要答案。一切,都已經清楚異常。所有的所有,明明已經那麼早以前就發生了,可是偏偏直到今天才露出真正緣由。
凌亦風抱著她,清俊的臉附下去,聲音低徊在耳邊:“那個時候,我只是想念你。”
良辰一震,眼淚就這麼簌地落下來。
那天,他也是像這樣擁住她,說:“良辰,我只是……想念你。”
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打來電話,聽她的聲音。也正因為這一通電話,幾天之後,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臉上有明顯的倦意和僕僕風塵。
“你瘋了嗎?”她終於抑止不住地顫抖,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衣襬,“凌亦風,你這個瘋子!”
溫熱的液體卻不停地從眼眶裡湧出來,滑進他的領口,終究變得冰涼。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止了眼淚,回過神來的時候,凌亦風的唇已經附了上來,帶著特有的侵略性,與她唇齒相依。她依在他懷裡,心中彷彿慘白的空著,卻又像是載滿了淒厲的悲傷和痛楚,漲得疼痛難當。
等他終於放開她,才聽見他清而低的聲音:“我答應過你,我不會有事。可是,”他稍嫌勉強地笑了笑:“現在可不可以先將藥還我?”
凌亦風的症療報告,是程今偶然發現的。那上面大多數的專業術語、那些相互牽連著的神經血管,太複雜,她不懂,所以只將看得明白的情況全數告知了良辰。
良辰知道,腫瘤雖是良性的,可恰好壓住重要神經,引發間歇性頭痛和視力模糊,甚至失明。
然而儘管早知如此,此時親眼見著凌亦風將止痛的藥片和水吞下時,她的心口仍舊不免狠狠地一抽。
她看著他,問:“很痛嗎?”
凌亦風放下杯子,伸手拉她一起在床沿坐下,然後才說:“別皺著眉,不會痛。”語氣溫文,明顯像是在哄小孩子。
其實,因為拖了太久,藥吃下去一時發揮不出藥效,幾乎頭疼欲裂。
良辰低下頭去,攤開他的手掌,那雙手十指修長骨節均勻,只是掌心覆著薄薄的汗水,冰冰涼涼的,觸手有些溼粘。
怎麼會不痛呢?否則冷汗又從何而來?
她從來不知道,看著一個人隱忍著痛苦時,自己也會這樣難過,仿如感同身受。
她實在不忍心,輕輕推他:“躺著休息一下吧。”說著起身,“我去做點吃的。”
凌亦風輕輕鬆了她的手,目光在她臉上搜尋了一會兒,才說:“家裡沒菜。”
“米總有吧。”她微微一笑,“你睡著別管,我來解決。”
結果,良辰發現竟然連米桶也空了。大概是因為凌亦風最近一直在她那裡待著,冰箱裡除了一些飲料和兩三個雞蛋之外,也是空空如也。
廚房裡乾淨得很,一點油煙都不沾,炊具幾乎是全新的,她從來沒在這裡正式住過,此時見到這副情景,也不由得失笑。
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就足以體現。
好在終於在櫃子裡找到兩包龍鬚麵,想來是臨時應付充飢用的。她在等著鍋裡的水煮開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呆呆地望著灰色泛著微光的櫥櫃,心裡一團亂,卻又具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煮好了面端進臥室,凌亦風早就躺下了,閉著眼睛,呼吸勻停。
她怕吵到他,所以沒開燈。也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她走近,看見他的眼眶下有淡淡的陰影,臉色憔悴。
剛把碗放在床頭櫃上,他就醒了,良辰一怔,說:“你沒睡著?”
他一笑:“哪有人這個時候睡覺的。”慢慢坐起來,按了按額角,“就是閉目養神。”
良辰看著他的動作,這才覺得熟悉。這段時間,他似乎常常會揉太陽穴和眉心,可她卻一直以為他只是累。
她眼神一沉,把面端給他,溫聲說:“餓不餓?”
他接過來,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才微微挑起唇角,說:“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
她咦了一聲,“什麼樣子?”
不是和平時一樣麼,有什麼區別?
“……沒什麼。”凌亦風卻已低下頭去,熱氣撲上來,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吃完了飯,他才好像是真的困了,雖然硬拖著良辰也上床來一起躺著說話,可是不到半小時,就逐漸沉沉地睡了過去。
良辰輕手輕腳替他掖被子的時候,才猛地發覺,自己或許真和平常不一樣了。從前,甚至就在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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