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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豁微微皺眉,道:“你去找吳媽,如果有現成的最好,要是沒有立刻縫一床厚厚的被子送到佘應景那兒去。給那獄頭十兩銀子,讓他一定把被子交給佘應景,然後你再到佘家去一趟,看看那裡的情況如何,要是有人動屋子和院子裡的任何東西,都立刻回來告訴我,聽見了嗎?”
拾兒睜大眼,望著楊豁。
楊豁一瞪眼,“站著幹嗎?還不快去?!”
“……哎!”見楊豁有些動怒,拾兒才遲鈍地回過神來,立刻大聲應了拐進西院找吳媽去了。他邊跑邊想,這事兒不用猜了,主子十有八九是春心動了……跑了沒兩步他又回過身來,“爺,要是那佘應景問起,就說這被子是您送的還是常老闆送的啊?”如果說實話,那被子怕是被退回來的可能更大吧?
楊豁又是皺了皺眉,冷笑一聲,“我給的東西,為什麼要說是別人送的?她愛要不要!”
“那是!那是!”拾兒邊賠笑臉邊後退,再次轉過身後,笑臉立刻變成苦臉。喬遠山說得一點沒錯,佘應景確實有本事,就算發怒也是一張狐狸笑臉的楊豁,居然也有被激得口是心非的時候!
還好,那佘應景也並非完全不識好歹。拾兒等到獄頭出來回了話,說是佘應景把被子收下了。只是拾兒心裡也在犯嘀咕,沒準兒佘應景根本沒問被子是哪兒來的,只當犯人人人都有一床。這念頭他卻只敢在心裡轉一轉,現在說給楊豁聽,那是自討苦吃。
不妙的是,拾兒去佘家的時候,正好撞上兩個官差從佘家門口出來,其中一個還罵罵咧咧的:“窮鬼!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拾兒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屋裡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官差發現了他,瞪起眼吼了兩句,拾兒不敢久留,忙不迭地回到楊府把見到的情況告訴楊豁了。
楊豁沉吟片刻,抬頭問:“後院的兩座墳有人動過沒有?”
拾兒想了想,“沒有,那後院空落落的,除了墓之外,什麼也沒有,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要是那些官差認為墓裡埋了財寶,恐怕連墳都會被挖掉!”
聽了他的話,楊豁摸著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眼裡隱隱有一股憂色。
拾兒拖來一張椅子,坐到楊豁旁邊,道:“爺……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是常季程跟那佘應景一樣的拗,該怎麼辦?”
楊豁閉著眼,深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吐了出去,然後睜眼,一雙眸子燦燦生輝。他坐正身子,取水硯墨,一揮而就寫成一封簡訊,拾兒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早過去取了一個信封候在旁邊,楊豁將信紙摺好,裝入信封內,交給拾兒,“你拿這封信到西柳衚衕,找到有紅漆大門,門上燈籠掛了‘白’字的人家,記住,一定要親手將信送到白家主人手裡。”
拾兒疑惑地看了看手裡的信,又看看楊豁。如此鄭重其事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在主子臉上看到,所以就算不解,拾兒也沒有追問,而是應了一聲,將信揣入懷裡,打簾出去了。
要是那個人能出手相助,佘應景的事,還不算太失控。楊豁想到那個“白家主人”,臉上浮現一絲微笑,隨即又很快斂了回去。拾兒的話點醒了他,雖然現在一切的主動都掌握在他的手裡,但常季程到底會怎麼想,他卻不能完全猜透。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是常季程把佘家的秘密跟他說了,而這件事以後又被佘應景知道,他卻完全能夠預想得到,佘應景該是如何看輕他。
楊豁不禁搖頭。顧慮太多,果然就落個處處不討好的下場。想到在監牢裡看見佘應景明明很想活命,卻偏偏又強挺脊背,死活不肯求人的模樣,他心裡又一陣氣惱。只是那倔性子的佘應景,就算到了牢裡,回視他的目光仍然如此堅毅,如此清澈……要是他能救她出來,又能保得了她家的祖墓,到時,她又該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楊豁正閉目思考,卻聽見門外有家僕喊道:“少爺。”
楊豁睜開眼來,自己挑開門簾出去,寒風撲面而來,讓他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似乎得以紓解,他調換表情,一臉平和,望向那垂目斂眉一臉恭敬的家僕,“什麼事?你手裡拿的什麼?”
家僕的手上託著一個狹長的盒子,樣式古樸簡單,黑漆漆的,絲毫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少爺,外面剛才有人送來這個盒子,說是常老闆送給少爺的。來人還說,少爺想知道的事,常老闆實在無法將真相相告,盒裡的東西是個線索,少爺想知道佘姑娘的事,只能從線索去猜。最後,那人還說,說……”家僕開始支吾起來。
楊豁一挑眉,“那人還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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