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我讓你離開，絕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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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

她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離他而去，連多一的時間，都吝嗇給他？

呵呵，呵呵！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想要笑，特別想笑，可為什麼嘴角的弧度分明是上揚的，眼底卻酸的有什麼『液』體在裡面，晃啊晃。

耳邊是她輕輕的，心翼翼試探的聲音，“盛又霆……”

他深深吸了口氣，抹了把臉，從床上起身，徑直往外面走去。

下一秒，衣袖被突然拽住，伴隨著她急促且忐忑的聲音，“盛又霆！！”

他回過頭，努力的擠出了笑容，“三。”

她的臉上雍迷』茫，眼裡透著焦急和無辜，“什、什麼？”

“再陪我三，我放你離開……”

他分明已經將自己的聲音放的很平淡了，平淡到讓自己都覺得，自己其實不是那樣的在意，可為什麼，心依舊是那樣的痛。

“你會，話算話嗎？”

好痛，柳柳，我好痛……

“會。”

“你答應我，你不會騙我……”

“我盛又霆在此發誓，三後，我讓你離開，絕不食言。”

完，他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一秒鐘都不想多待的轉身離開，再無回頭。

沒有人知道，他出那句話，用了多大的力氣，更沒人知道，他現在的心，到底有多疼。

“咔嚓”一聲輕響，房門被拉開。

走廊的燈光照了進來。

柳柳看著那抹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很長。

他似乎是在光影中停頓了一下，又或者只是她的錯覺，總之在那一瞬間的失神過後，他已經離開。

房門緊閉，萬俱寂。

她的整顆心，也跟著沉寂了下來。

只是有些地方，卻不受自控般在隱隱作痛。

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胸腔處，她機械的，喃喃自語，“疼嗎？”

突然，她笑了，笑的幾分勉強，幾分悽惶，“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覺得疼？”

她該高興，她該歡呼，該跳起來興奮才對。

她終於要重獲自由了。

三，只是三而已，阿南應該不會來得及回來。

這是對所有人都最好的結果。

“少爺……”

薛清跟了盛又霆幾分鐘，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

少爺現在的狀態，他很擔心。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少爺，像是失去了靈魂，只剩一具毫無意義的軀殼，沒有方向的四處徘徊，徘徊。

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往哪兒去。

是啊，以後沒有柳柳，他該往哪兒去？

他該幹什麼？

以前沒有她，他不是能活得好好的嗎？

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呢？

他沒有理會薛清，一路走出了別墅，走到了那顆銀杏樹下，抬頭望去。

銀杏葉枯黃了，快掉光了。

就像他們之間，終於要走到頭了。

再算再不願，再也舍，也留不住。

他抬手，摁住了胸腔的位置，問自己，“如果有一，我撐不住了，你會替我把她追回來嗎？”

“你會嗎……”

“你不會的，對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會，你只要看著她好，就心滿意足了，你沒有我這樣貪心……”

“呵呵，呵呵……”

薛清看著盛又霆自言自語，又笑又想哭的模樣，活脫脫像是個沒有理智的瘋子，可這樣的瘋子，卻讓人覺得心痛。

“少爺，外面涼……”

他擔憂，再度開口提醒，“你穿的單薄，還是回房休息吧，不然會感冒的。”

男人仍舊沒有回答，只是抬著頭，一眨不眨眼的看著那顆高高的銀杏樹，直到腿都麻了幾輪，才抖著手從褲兜裡『摸』出了煙盒，捻出一支點上。

淡淡青白的煙霧被冷風吹散，他咬著煙，終於轉身離開。

冬夜，真冷。

麻聊腳走在地上，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萬根尖銳的針，齊齊扎入了血肉之中，真疼。

以前童話裡的美人魚，為了心上人和巫婆做了交易，喝下『藥』水失去了聲音，褪去了魚尾，終於如願以償的擁有了人類的雙腿，能夠站在心上饒面前。

他記得裡面有這樣一句話，她每走一步，都會像走在刀尖上一樣，腳上還會流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