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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啊！你醒醒吧！”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年邁又悲涼。
趙沫鳶聽著這聲音，竟無端覺得溫暖和愜意，她呆愣愣地看著冷涯，喃喃道：“老頭……”
“哎！”冷涯答應著，淚水幾乎都要湧出來了。
而下一秒，趙沫鳶眼中那僅有的一抹溫存瞬間化為虛無，她冷酷無情地看著他，嗜血一笑道：“你又是誰？”
離楓算是看出來了，這姑奶奶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簡直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等等……迷魂湯……
“我想起來了！”離楓激動地道，“我在帝都潛伏過一段時間，我記得他們那裡有個人，製得一種藥叫失魂丸，長期服用變會成為帝都那幫人這般，簡單來說就是……變態。”
“潛伏？”趙沫鳶舉起刀子對準離楓的方向道，“叛徒便不能留。”
“可是沫沫為什麼記不起我們了？”冷睿焦急地道。
他怎麼能不急，趙沫鳶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再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
“唉……我懷疑應該是被用與當年同一種方法封鎖了記憶。”離楓搖了搖頭道。
冷睿的心驟然降至了零點。同一種方法……那豈不是還要很多年才可能恢復，甚至於永遠恢復不了。
“沫沫，你當真要永遠忘了我？”冷睿的眼神是如此的哀傷和無助，心死了，大概便是這種感覺吧。
趙沫鳶看著他眼中最後一抹希望在痛苦中消散，她只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
“睿……”趙沫鳶失去意識地叫著，十分痛苦地捂住了快要炸裂的頭，一幕幕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惡魔與天使的聲音交織著呈現。
“你怎麼這麼可愛？”
“不知你有什麼生意？”
“不要東張西望，要隨時準備戰鬥。”
“叫我小羽可以嗎？”
“我只是怕太久不見，你想我而已。”
“我們小鳶，長大了……”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無礙，你沒事就好。”
“我喜歡你。”
……
一句句真心實意的話，牽扯著趙沫鳶腦海記憶深處最後的防線。
終於，所有的畫面都開啟了，包括……在忘憂閣書房也沒有想起來的片段。
那年她在去白家的路上，一輛路過的麵包車停了下來，上面下來幾個黑衣人直接捂住她的嘴拖她上了車。
車上，一個人陰冷地道：“這個行嗎？”
另一個人道：“行，試完藥再丟回來，沒人會發現。”
趙沫鳶迷迷糊糊便被送到了一個叫做帝都大廈的地方。
那個時候帝都大廈並沒有現在讓人聞風喪膽的名氣，有的只是錢罷了。
一個黑炮人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道：“主人，您看這個孩子行嗎？”
尹獄陰冷的目光輕瞥了一眼道：“哪兒找來的。”
“路上隨便搶的，就她一個人，沒有人發現。”黑袍屬下恭敬地道。
“嗯，帶她去試藥。”尹獄陰笑著道。
“呵呵呵，只要這個藥能成功，整個帝都大廈將會成為煉獄的天堂！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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