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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沫鳶回到房間的時候，封塵卻已經在門口等候他多時了。
“小鳶，你回來了。”封塵在門外看似悠閒地道。
封塵以為趙沫鳶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依舊雲淡風輕地道：“值夜班，順便來看看你。”
趙沫鳶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馬腦袋抽了才相信他守夜的鬼話，一個長的如此妖孽的人又怎麼會只是一個如此的低等下人？
“嗯，我出了個任務。”趙沫鳶淡淡道。
封塵卻很自來熟地跟著趙沫鳶進了屋子，坐下道：“還順利嗎？”
“挺好的。”好個毛，自己連任務是啥都不知道。
可封塵卻完全感受不到趙沫鳶覺得的沒話說，依舊笑了笑道：“最近沒見你，聽說你拿下了副閣主的頭銜。”
是沒見過，其實沒少見！
不過想想，自己也用另一副模樣見了他，算不算扯平了呢？
“嗯，運氣比較好。”
她不明白，為何封塵不用本來的身份面對她？那既然如此，她何不借機會套套自己以前的事？
想了想，趙沫鳶壓低了聲音，有些冷冷地道：“我聽說，你有個故人，與我有幾分相像？”
封塵聽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震驚，有些失控地不自覺顫抖了一下，繼續笑道：“你聽誰說的？”
“上次無端質問我的那個，藍明心是吧？她一個前副閣主，好像對你很上心。”
趙沫鳶覺得，既然說了那就多說點，大不了說漏了所有也是封塵的錯，跟自己又沒關係。
封塵強裝淡定，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誰。
“沒，她……她喜歡我，上次把你當成了我的情人。”
趙沫鳶稍微有些壓抑於他的直率，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道：“情人？為什麼不是以為我暗戀你？”
畢竟當時藍明心出現的時候，自己只是躲在裡面，而封塵的態度好像也並沒有多偏向她吧？
“暗戀？”封塵搖了搖頭繼續道，“不可能的，你既然出現在那裡，就不可能是單戀。”
“那裡？你說那層沒人住的樓？”趙沫鳶記得封塵說過，那裡是沒有人住的。
“嗯。”封塵波瀾不驚的眸子，彷彿登時落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點點漣漪。
“我曾經有一個愛如骨髓的女孩，可是……”他頓了頓，似乎是哽咽，又似乎只是在措辭，“可是我把她弄丟了。”
“丟了？”趙沫鳶斂了斂眸道，“還找的回來嗎？”
封塵蒼涼地笑著，那笑裡好像滿是悲歡離合，痛徹心扉。
“回不來了，罷了罷了。”
封塵明明是笑，笑地很美，很讓人賞心悅目，可是眼中除了孤寂和落寞，還有哀怨和惆悵。
趙沫鳶忽地，覺得心裡一陣抽痛。
她下意識捂住了心口，可那種感覺僅僅只是一瞬，短暫到讓趙沫鳶抓都抓不住。
封塵太過沉溺於傷感之中，沒有注意到趙沫鳶的異樣。
“我曾經想過，給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可是我把她要的都準備好了啊，都好了，她卻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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