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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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最低價。彥昔冷汗淋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應該在價格拿最高分的天創，把機會讓給了慧聯，天創和自己各在價格和技術拿了一個最低分，而天創價格又不是最低將直接出局。自己，即便技術最高分，可價格依然最低分，而慧聯，可以拿下價格的最高分，技術分又不會太低，孰輸孰贏，已見分曉。

為什麼天創會出這樣一個價。彥昔看向天創人員，他輕挑了下眉，一臉清淡，慧聯男銷售低著頭，嘴角極輕微向上勾了一下，慧聯女面無表情，卻掩不住眼笑意，短暫的與鄒永海兩眼交匯，鄒永海不動聲色。

鄒掉頭對著有些困惑的王工說，行，接下來，還有三天時間評標，你們加緊吧。

商秘宣佈唱標結束，三天後同一時間公佈開標結果。人群起立退場，各人表情不一。

彥昔身體繃緊，艱難站起身，緩緩走近天創男，儘量聲音自然，哎，我們機會不大啊。

天創男一嘆，是啊。

“你們的價格優勢沒體現出來啊。”

“沒辦法，老闆不給價。”

“我看你們其它專案的價格都不錯啊，怎麼這次比慧聯還高。”

“沒辦法，誰知道老闆怎麼想。再說，沒想到慧聯會降價啊。”天創男敷衍著，不想和彥昔多談，收拾好了包，光速撤人。

彥昔確定了，她計了。天創男毫不意外的表情，不怒不慍的言談，絕非正常丟標人的行徑。慧聯和天創，聯手串標。這二者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商場上寸利必奪，何況這麼大的專案，天創肯割愛，慧聯必有投桃之報，而且桃還不會小。但慧聯本身就有勝算，何必一定要用這招。

只有一個原因――慧聯沒有必勝把握。所以才聯合天創，來了個雙保險。只是，慧聯怎麼知道不能戰勝自己呢？以慧聯多年紮根祁氏的基礎，價格和客情優勢都在自己之上，怎麼會如此忌憚自己？

只有一個可能，鄒永海的授意。鄒永海對資訊心的垂直管理，讓他知道自己足夠強大到跟慧聯抗衡，或許還有韋曼娟的枕頭風，或許還有自己和祁揚飛的傳言，總之，為了確保慧聯萬無一失，設東窗計。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很對，不過，是敵人用在自己身上。

彥昔後背發涼，回想慧聯女，天創男和鄒的各種表情，明白自己已成樊籠之鳥。

袁帥默默走過來，彥昔，別想那麼多，最後的結果還沒出來，我們還有機會。

龍年快樂！！我會加快的，年底鎖事多，我現在開始攢，到時讓大家看個痛快！

………【對峙（1）】………

機會，還有兩個機會，前提是技術方案領先慧聯二十分，和慧聯總分打成平手，同時鄒永海望總小李總三人全部力挺自己，給自己滿分甚至慧聯零分。這無異於痴人說夢，比瞎子買彩票大獎機率還低。

還有一個機會，祁揚飛。可是，別說已經與祁揚飛決裂，即便沒有，祁揚飛答應的條件也是本身要勝過慧聯，而非依靠他一己之力翻盤，否則，真成了借他上位了，那自己成什麼了。

彥昔只覺冷汗涔涔，和袁帥緩緩向外走，袁帥低聲說，回去再說。

彥昔鼻子發酸，袁帥為了幫自己，付出多少。一切的一切，因為自己太過輕敵，太自負，以為押寶在方案和祁揚飛身上便能大功告成，沒想對手更進一竿，自己滿盤皆輸。

不行，不能輸，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過道里，彥昔袁帥走在最後，鄒永海等人走在前面。

一個有些眼熟的眼鏡男迎面走來，和鄒點個頭，直接走向彥昔。

“顧小姐，祁總請您一去趟。”祁揚飛的助理小湯。

“有什麼事嗎。”彥昔冷冷的。

小湯搓了搓手，祁總沒說。

鄒永海放慢腳步，頭往後偏了偏。

彥昔腦精光一閃，管他呢，抓住一切機會。對袁帥大聲說，袁工，想起來了，你上次說TIGER跟祁總打過電話？

袁帥變身實力演技派，對啊，溝通了好長時間呢。

彥昔對小湯說，行，我們去向祁總彙報一下工作。

跟在小湯身後，經過鄒永海，眼角餘光掃到他正笑容可掬對著旁人，眼卻笑意全無。

跟著小湯出電梯，彥昔與袁帥奇怪對視，怎麼到三十八樓來，他的辦公室不是在樓嗎。

小湯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顧小姐，祁總只邀請了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