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緣起緣盡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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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力地回過頭正想解釋，目光剛碰到凌瑞，未語，又趕忙扭過頭去嘔吐黃膽水。

聽著那誇張的嘔吐聲，猶如被人賞了幾十個耳光，凌瑞惱羞成怒地握緊拳頭，大吼：“好啊！既然如此，咱們離婚吧！咱們離婚！”

晴曦覺得渾身無力、天旋地轉，只聽見外面響起了“啪！”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要離開他，也曾經想盡一切辦法去逃脫，當她看著離婚協議書上面凌瑞張牙舞爪的簽名，忽然間覺得它竟是那麼的虛無飄渺，是那麼的不真實，就像作了一場夢。

曾經說過死也不會放開她的人，終於要還她自由了，但是她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我要見凌瑞。”晴曦對金華說。

金華有點為難地說：“嫂子，瑞哥說他不來了，他不想見你。”

晴曦一皺眉，胸口隱隱的鬱悶起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那麼討厭她，自從昨夜走了以後，今日就託金華來遞個離婚協議書，連面也不見，不想見。那當初說什麼“若然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全都是假的。

小桃見晴曦捂著胸口，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細聲問道：“曦姐姐你是不是又想吐了？怎麼老是這樣，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了，應該是……”她想說應該是昨天受了驚，但在金華面前她只好改了口：“吃錯東西了。”

金華是明白人，當然知道她的原意，正思忖著一會兒凌瑞問起她什麼反應，該不該直說呢？要是說晴曦又是一副要作嘔的模樣，凌瑞會不會像昨夜一樣大發雷霆將他無緣無故揍一頓呢？

不過凌瑞昨夜揍他是因為怪他沒阻止晴曦見凌霏，而今天……很難說，畢竟心情不好總得要個人出出氣。

金華催說：“嫂子，快簽名吧，我一會兒還得去律師那裡一趟呢。”

“見不到凌瑞我是不會籤的。”晴曦態度強硬地說。

“嫂子，別為難我，瑞哥是鐵了心不見你。”

“那就等他哪天要見我了再籤吧，小桃，送客。”

晴曦起身回到房間裡憩了一會兒，也許是晚上睡得不好，所以白天總是覺得困。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晴曦看著天邊那鹹蛋黃般的夕陽，忽然覺得無比惆張、空虛和寂寞。

“小桃，小桃。”晴曦喚了幾聲，不一會兒小桃聞聲而來。

“小桃，幫我收拾一些衣服，我要回媽那裡住幾天。”

“要是二少爺回來見不著你怎麼辦？”

晴曦垂下眼簾，黯然神傷地說：“估計這陣子他都不會回來了。”

他們從前那麼恩愛，現在卻鬧到離婚的地步，小桃心裡也不好受，紅著眼眶問：“曦姐姐你們為什麼要吵架呢？”

晴曦心中一陣酸楚，難過的眼淚悄然無聲地落下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吵架。”

……

晴曦回到唐家，母親看著她手中的行李箱，臉上寫滿訝異，不等她開口問，晴曦先解釋：“媽，凌瑞最近老在忙公事，我一個人在家裡悶得發慌，能不能回來住幾天？”

晴曦見母親沒吱聲，急得帶著哭腔說：“媽～能不能呢？我衣服都帶來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她多害怕母親會像上次一樣把她趕回去，但又不敢說真話讓母親擔心。

“傻孩子，”母親擁抱著晴曦，溫柔地說：“家裡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哪有能不能的，我也正想念你呢。不過你回來小住，凌瑞可允許了？”

晴曦遲疑一下，點點頭，“允許了，他也怕我悶。”

母親招招手讓下人來提行李，然後拉著晴曦的手悠然地向花園走去，院子裡依然種著母親最愛的杜鵑花，可惜花期已過，放眼過去全是一片草綠色，到了春天的時候應該會很好看吧。

母親一邊給植物澆著水問：“他真有那麼忙嗎？不會是你受了什麼委屈所以跑回來吧？”

“哪有？剛接任事情就是多，我也不想給他添亂了。”晴曦不想再對母親說謊了，於是轉移話題：媽，我想吃餃子，韮菜餡的。”

母親眉開眼笑地回頭看她，“喔？怎麼跟雲軒一個口味？？不愧是兩兄妹。”

“我還想吃八寶粥，行不行？”

“行，行，你在媽這裡想吃龍肉都行，一會兒我叫廚子給你做。”

“還真有龍肉吃呀？”

“蛇肉，吃不吃？”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