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一根繩上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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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聽說的?”

“就剛才，李公公來的時候，跟他寒暄了幾句，說皇上的狀態很不好。娘娘你去看看皇上吧，萬一婉妃使的是什麼壞招數，傷了皇上怎麼辦？”小靈打從心眼裡想讓齊妃娘娘跟皇上和好，自從沈大統領一事過去後，娘娘便再未跟皇上見過面，而皇上也狠心從未來過一次玉欣宮。

即使來，也是轉了步子去婉心殿。

她們做宮女的看在眼裡尚且不忍心看到這種場面，更何況是娘娘自己？只怕她心裡也有不甘和怨氣吧。

齊妃明白，她在宮裡生活，就註定不能跟皇上永遠疏離，這種疏離伴之而來的影響是很恐怖的。思忖許久，她嘆道：“吩咐下去，讓御膳房準備藥膳，本宮要去見皇上。”

小靈高興得很，這樣一來，齊妃振作起來，她們就不用天天看那位婉妃的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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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寧宮地處後宮深處，隔得不遠處就是冷宮，初次進到宮裡，總覺得有股陰森晦暗之氣。

各個殿上收拾妥當，擺設倒還不錯，精緻也勉強過關。寧莞觀賞完青寧宮後，心裡只有一個詞，冷清。

往日住在婉心殿，雖然跟齊妃同住在一起，好歹也是在顯眼處，冬日有暖陽，夏日能遮蔭。如今這個，算什麼地兒？

就連小玉也一直在抱怨，看見寧莞臉色不是很好，才悄悄閉上了嘴巴。

安插在玉欣宮的眼線將齊妃跟小靈的對話告訴了寧莞，還說齊妃準備了藥膳給皇上提去了，他們此時應在御書房內安靜相處才是。

“也就是說，皇上的日漸萎靡，已經有人察覺到了？”寧莞問，心裡湧起絲絲不安。

小玉不懂皇上為何會變得消瘦萎靡，是不是春宵太多，導致身體吃不消？可自古帝王三千佳麗，沒有聽說過會這樣啊？

“那個東西，要停一段時間了。你那兒還有多少？需不需要出宮買？”寧莞再次問。小玉約莫著份量道：“不多了，按照以前的份量，估計只能用兩天，娘娘，那個東西……就是讓皇上萎靡的原因麼？”

殿中無人小玉才敢這樣問，寧莞也不打算瞞著她，點頭道：“對，那是春藥，裡面加了一種特殊的東西，叫做欲骨散。使用者如果時間太久，或份量太多，是會引起反噬的。”

小玉陡然大驚，她就說，怎麼娘娘要讓她到享樂閣那種地方去買東西？若是在宮裡洩露了秘密，她們青寧宮……

“這個春藥，並不同於其他的春藥。不需要使用者口服，只要點上一炷香，或是拿來當作胭脂塗抹，藥效會強力的不得了。”

“娘娘，難道你就不怕……”

“怕？怕什麼？本宮這位置若是丟了，那就得擔驚受怕了。還有，你且記住，你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話，像是提醒，也像是警告。

言外之意就是，這個事情只有她跟小玉知道，如果被洩露出去，憑藉寧莞的能力，先遭殃的人一定是小玉。

小玉在宮裡打磨將近一年了，怎麼會不同意這個道理？嘴上忙道：“奴婢知曉，奴婢知曉。”

心裡，卻亂的跟麻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