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貼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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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撫上脖子和胸前，有種輕微的疼痛感襲來。沈歌打了倆大哈欠，說實話，她到現在都還沒睡醒。

小如動作麻利，趕緊將床單換洗下來，她可得去告訴大夫人，也讓樂乎樂乎，過不了多久，就能抱上乖孫兒了。

才一個早上而已，估計府裡所有人都知道了，尤其在用早飯的時候，喚雲一臉的意味深長。那種表情好像在說，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都是過來人，會懂你們的。

時問青還要去衙門報道，走路的時候步子都有些虛晃，他發誓不是自己不行，而是……自己娶了一個實在太有活力的媳婦兒，昨晚榨的他都脫水了。

當然這話不能講給沈歌聽。暗暗下了決定，他要重回當年練武的風範，找回年輕的感覺！

皇宮內，蜿蜒迴旋的簷角還浸著雨水的溼潤，時而嘀嗒下的屋簷水，落在安靜無人的草地上。

劉疆特意挑了早些時候來給皇后請安，他屏退了大殿上所有宮女，只想著能跟母后說說貼心話。

而此貼心話非貼心話。

皇后正在用早膳，劉疆靜默等候在一旁。他的母后，嚴於律己，做事謹慎細微，從不露出馬腳。這也是為何，父皇一直忌憚於她的原因。

隨著最後一口米粥喝下去，皇后拿起一旁的手絹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揚眉問道：“大清早的，什麼事要找本宮？”

劉疆這才敢與她同坐，心下鬆了一口氣。他怕母妃，這是自然。從小便被她教導弱肉強食的道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皇宮的兢兢戰戰中。

“母后前些日子身子有恙，兒臣一直忙於政事，未能到膝下服侍，望母后息怒。”

劉疆是有孝心的。這一點，無法否認。

皇后精緻的面容上露出微微一笑，手腕上的翡翠玉鐲通徹透亮，整個人映襯的格外不同。

“本宮身子安好，無需我兒擔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一語雙關，這是在委婉的警告他。

劉疆頷首：“兒臣知道。”

殿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說的話也就沒有拐彎抹角。最近幾天，皇上頻頻宣召劉瑜進御書房討論政事，一同在內的，還有幾位重要部位的大臣。兒子一朝受皇上喜愛，做母親的也就跟著有福消受。寧貴妃宮裡被賞賜了一大堆珠寶首飾。雖說在宮裡這些東西都不值錢，折射出的道理卻不一樣。

“在你出生前，本宮就已經做過鬥爭，腳下的怨氣恐怕比頭上的首飾還要多。那是本宮一步步爬上來的階梯，而你，也需要自己親手打造一層階梯。如今本宮老了，不願摻和那些事。”她眼一斜，睥睨著劉疆，“若你不想成為跟本宮腳下一樣充滿怨氣的人，就要做到跟本宮一樣！”

當年，她為了鞏固地位，清障礙，掃閒人。一步步從普通人家變成如今的高門大戶，身價和地位並不能決定出生。就像她，生來不甘屈居人下。

“母后的教誨，兒臣記下了，只是需要麻煩母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