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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帶他,這倒好,他是文曲星,一旦有鬼火纏上,我可以拿他防鬼。
開啟自己(3)
毛毛的想法跟我說過。毛毛說:“為錢赴湯蹈火的事我不幹,我只是想看看人死了之後是什麼樣子。”
一路上,我哥大談“*”的喪心病狂和父輩們的隱忍彷徨。他的“人之初,性本惡”的理論就是這一時期開始提煉的。那時還沒王小波的《黃金時代》,不然他會張開手臂在山間屏著均勻的呼吸,念著:走在寂靜裡,走在天下,而*倒掛下來。
他摘了幾朵野花,給了每個人一朵,其他別在兩隻耳後面。當時,我和鳳凰走在一起。我不和毛毛走在一起的原因是,我總覺得我哥能看見我的嘴唇上有毛毛的印記,走得越近印記越深,我打心眼裡不希望他看見這個印記。在我哥眼裡我是倉皇的。
毛毛一搖一晃地走在最後頭。
嗯。我們的隊伍看上去很整齊。
按理我哥的隊伍中本來應該有西瓜頭和肚皮,但那時,一個去了南疆參軍,一個考去了北方,假期也沒回。只有毛毛,沒考上大學,因為生病的原因,樣子還越來越消瘦,越來越憂鬱。
李煙紅還會去大學找我哥嗎?他那輛腳踏車還用來載他的新馬子在校園裡到處轉嗎?總之,我感覺這次回來扒墳,我哥他蠻悵惘的。我知道。
“都經濟時代了,你還抱著英語單詞。”我哥回頭對我說。
“都經濟時代了,你還希望祖宗在地裡給你長點金元寶出來。”
“切。”
“切!”
我們家的祖墳,眼下是一條溪,四周拱著幾座山,風水極好。“啪!啪!”我哥用鋤頭掘開了幾塊大石頭,我爸的祖墳從沒有修過,那是因為當時家裡的經濟問題還很嚴重,我爸從武裝部長的職位自立“軍令狀”的廠無法靠軍隊的哥們兒義氣維持下去,這些在戰場上的落難英雄身後躲藏了一幫畏難少骨苦於救贖的兒女,所以他說賺錢了就重修祖墳的願望是到後來我哥發達後才實現的,我不知道我爸臨死前是不是會說:“兒子,我兒子,真行。”聽來蠻戲劇的。
“爸說,是奶奶的墳。”我問陳軍。
“你是讀書讀傻了,還是戀愛戀傻了?你爸跟我媽結婚那年合葬的。”
他對我的譏諷無處不在。
大家分工,有人鋤草,有人開挖附近的山地,誰也不知道一米地下是什麼?
毛毛身子弱,他指點鳳凰的男友怎樣用頭,幹了不到半小時,他就坐在草地上,嚼草根,他講述陰間的故事,乾屍、香鞋和鬼吹燈,他說我爸的祖墳那僅存的半塊碑被村裡人常年用來系牲口了。
“是嗎?”鳳凰疑惑。
“是,那上面留著幾道深深的石槽。”他說:“你們看,我敢說現在這裡最值錢的就數被雷電擊倒的獸頭,它跟石碑已經分開了,它叫狻猊,不是獸中王,卻兇猛異常,通常在將軍陵就能見到。”他還說我爸的祖墳,這個墳包根本不是主陵,是個側陵,而且也早被盜墓葬的人盜過了,就在前不久還被人挖過。
“啊?盜過了?”
“你爸家的墳是這整個山頭呢,你爸說的沒錯,肯定是個大官的陵。怪不得你爸調來調去都是大官。風水就好。”
幹這種活根本不適合我們。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點,連草皮還沒有全部開挖,我們已經累趴了。看來,挖墳這事也只能未遂。
“你說主陵在哪兒?”我哥問。
“要爬到山頂才能看出來。”
“走啊,走啊,兄弟幾個都來了,總要給自己一個交待吧。”我哥吆喝著。
我哥拖著毛毛往山頂上走。一幫人爬到山頂,天幕已經落下,陣陣風吹起了頭髮,每個人棉衣棉褲上泥巴腌臢,我哥靠著大樹抽菸,毛毛展開身體躺臥在泥土裡,鳳凰呢,她分明把這次活動當做是野遊。上了山,誰也沒研究主陵問題,我哥點了支菸,說別看啥主陵了,回頭他幾個土炮全炸了,只要炸出來金元寶,還按今天的人頭數分,絕不落一個。
開啟自己(4)
我哥抽第二根菸的時候,鳳凰說下山吧。於是下山。毛毛下山速度很快,後來,只剩下我和我哥在黑黑的山路上搖,我知道毛毛為什麼要逃離,在我和我哥之間,他擔心顧此失彼。
下山的路上,我一直嚷著餓。我哥讓我找毛毛去,看到他我就不餓了,這話惹惱我了,他往左走,我就往右走,一個人走了很遠,走到黑漆漆的地方,終於把我嚇壞了,蜷縮在一個小樹下,那時候,以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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