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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嗎?”我問毛毛,我指的是那女人。

毛毛承認了,還告訴我不回我家過年了。

“為什麼!”這聲音在屋子裡大得嚇人,我趕緊捂住嘴,低著嗓子又問一遍:“為什麼?我專門……”

“沒什麼。我有客人來,那是我劇團裡師傅的朋友,她是來弔喪的,從上海來的。”

“噢?她是上海人嗎?”

提到這個師傅,毛毛一絲不苟的臉終於掛起了笑,像海洋一樣明亮,不過,這明亮瞬間即逝。

很快,進來了一個婦女,那個婦女上了年紀,但皺紋不太多,白淨淨的,一抬頭看見我一臉疑惑,毛毛趕忙介紹說我是他的朋友,說朋友,誰都往戀愛關係去想,她一聽愈發打量我,她像是這裡的主人,滿臉堆笑,堆笑之後,就摸狗毛。狗很安靜,只是感覺它跟人時間長了,長得也有點人樣,兩隻彈珠似的眼睛居然閃著狡黠的光。在屋裡,我很不習慣這雙狗眼,像不同類的便衣密探。

“嗯。”毛毛沒有反駁,抓住我胳膊拉到他的身邊,我臉色一下翻紅了。

“她來找你吃年夜飯吧?”

“不不,我不去,我跟你一起吃。”

我看到她手上拎了一隻肥鴨和兩塊豬肉,於是說:“不,我只是來看看毛毛,他今天跟你過年三十呢。”

“哪裡喲,我今天也有地方去啊,我這裡有個老大大的朋友,我今天要去他們家過的,人家就在下面等我。”

我往樓下望了望:“啊!我爸!”呵,我爸插著手靠著腳踏車立在下面。

“噢喲,湊一起去了,我那個老大大的朋友就是你們家啊,哎呀!這下好了,我還說帶些東西來讓毛毛自己過年,不好意思帶毛毛去,這下好囉,一起去,一起去。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她滿口上海腔,鑽到耳朵怪舒服的。

毛毛出門時拴好了狗,然後拉著我的手,這樣子也怪舒服的。他很自然,我不自然。從三樓下來的時候,我遠遠地瞅著韓老師的房間,半米陽光透過幾欲穿牆的大楊樹打在紅玻璃上,在風和葉之間晃動著,乍看有些驚鴻,倒平生無限惆悵!韓老師是個思考力和想象力都萬分強大的男人,卻常常有種自我反芻的苦寒感,也是清瘦清瘦的一個人,我看和毛毛差不多都是難以隨俗的那種人吧,無法或此或彼的,自己的沼澤地便要自己才捱得過去。

他卻沒有走過他的沼澤。他應該不到五十歲,算是早逝,那麼也許沒有後代吧——這事考究起來頗有些周折,我也到後來才想明白,細想起來倒在情理之中。

這個沒有任何審美趣味的小縣城和令人乏味的人群裡出現了一位唯美的畫家,也頗令人費解,許是人世的一種匹配和篩選吧,比如被昏晦的時代打敗落荒而逃的是俗人,剩下那些執著篤定的就是在世*了。

這些*卻往往過早謝世。真不應該。

關於韓老師的回想,足足讓我上溯到中學時期,那時正興汪國真的朦朧詩,畫畫方面,也正值意象派畫家找到“空氣”——它原來也是可以畫出來的——這就是意象和氛圍之類的東西。一堂課上,韓老師拿出一張他自己剛畫的意象畫——灰色基調、幾隻血色的手印,他問我們想到了什麼,我們說:“恐懼。”他笑了,他說:“是記憶。”

記憶?他的記憶中存在的血色手印?想著想著這些,我的腳步到了二樓,我下意識往毛毛身上湊,身邊經過的那些道具和骯髒的牆壁沒有一樣是讓人看了清爽和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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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風雲錄(1)

——雪是寒情的東西,如一個人太精神化,見了就容易傷情,雪從天而來,落到臉上卻是後知後覺的冰冷,單薄的記憶在單薄的面板上輕輕劃了過去。

到二樓,毛毛指了一間房,告訴我:“這是煙紅姐以前住過的房間。”

“怎麼會有這些東西。”我看到幾張女人用的衛生巾捲成一團丟在門口的一些地方,很噁心。那位上海女人也捂著鼻子,這女人的樣子在年輕時應該相當好看,手指很長,眉毛細彎,眼睛是杏眼,神采還在。這種女人,有過於敏感的心,估計年輕時也有不少的追隨者,那麼會是韓老師嗎?

“這團的女人還有不少恨著她呢。”毛毛說的是李煙紅。

“噢,她不是調走了嗎?”

“女人的妒嫉心燃燒起來是很嚇人的,時間解決不了問題。”毛毛說,乍一聽頗像至理名言。

“你們說的一定是個美人吧。”

“一般。在縣城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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