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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牠的體內,無時不在進行大變革!
牠們一方面要破壞幼蟲時期又醜又難看的身體,另一方面又要創造美麗的身軀,這種破壞性與建設性的同步工作,真的很不可思議。“
她一口氣說完俊,才發現慕林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瞧,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忘了,你懂蝴蝶的。”
他輕輕扯動著唇角,一反常態地感性說道:“你比伊莎貝拉的變化更神奇。”
“你——”她實在聽不出他這話的深意,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一次他沒有過去的邪野與霸氣,反而多一分認真。
“我認為蝴蝶最美的兩個階段,一個是牠們努力掙脫蛹,展翅高飛。”他的雙眼仍然盯著她瞧,飽含情慾的波光,令一度沉醉在蝴蝶蛻變的葛風蝶心跳如鼓。
“那——另一個階段呢?”她企圖打散這曖昧的氛圍。
登時,他笑了,還帶了那麼點邪氣。
“笑什麼?”她彷佛知道他要說什麼,卻又不甚清楚。
“你是研究蝴蝶的,你說呢?”他笑問,指腹不自覺地攀上她的臉頰。
她不語,心跳的感覺如驟雨快速地敲在心房,臉頰紅燙不已,灼熱的愛苗也因他的觸碰,一路狂燒到每一處末梢神經,連喉頭部不自覺地滾動了下。
他湊近她的耳畔低語:“是交配期。”他順勢在她的香腮偷了個吻,“伊莎貝拉一年只有七天交配週期,之後便消失無蹤。你說,這不是很奇妙嗎?”
“是……是很奇妙。”她答得期期艾艾,朱唇顫抖得很厲害。
他促狹地又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老是臉紅?”
“討厭!誰說我臉紅?”她推了他一把。
“你的臉告訴我的。”
“那是體熱。”她勉強掰了個理由。
“那就更有意思了。”
“什麼有意思?”她又落入陷阱。
“人除了發燒會產生體熱而引起臉紅,之後就只剩下兩種因素。”他引她入洞。
這回她可不上當,“Stop!”
“你是學生物的,不可以拒絕認識生命的變化與週期。”他蠱惑她。
“OK,算你辯才無礙,隨便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才對!除了先前的體熱外,就屬害羞或是渴望做愛時會產生體熱。那麼你是屬於哪一種?”他再次逼近,令她無法遁逃。
“都不是!”她的臉更紅了。
“哈——”他放聲大笑,“我還忘了一點,就是當一個人欲蓋彌彰時也會產生體熱。”
“你真的很過分!”她撇著唇,嬌瞋地瞪了他一眼。
“反正無聊,隨便聊聊無妨。”他笑說。
“你時間多咧。”
“夜裡的時間最多。”
“那就好好利用啊!”
“我正在利用。”他說得理直氣壯。
“利用?”她瞥了他一眼,這是哪門子的利用。
“我可不是常常施捨我的時間,到這裡看星星、瞧蝴蝶的。”他故意氣她。
“沒人請你來!”她佯怒地又瞪了他一眼。
“是你請我來的。”他執意栽贓。
“什麼?!”這是什麼鬼話。
“你故意打電話給我,然後說要來法國的阿爾卑斯山,又因知道我急需以伊莎貝拉做實驗,當然只好放下照顧病患外加發大財的機會,隨你前來。”
“天啊!你真是我見過最自大的男人!”她的雙瞳直眺夜空,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小姐,你見過最多的該是蝴蝶,而不是男人。所以,‘我是你見過最自大的男人'這種說法,太流於表面,這不是一個研究者該有的態度。”他又糾正她。
“你——你——我根本不想研究你!”這回她真的小小動怒,但心隅的一角卻在剝落。
“哈!我比蝴蝶更深奧、更有趣,研究我會讓你很有收穫的。”
“我人小、志願薄,沒辦法研究你,只希望早早取得伊莎貝拉的蛹返回紐約,讓你這個大牌醫生為老船長看病。”她說。
“老船長……”他的臉一下子嚴肅起來,“你在哪裡遇見他的?”
“問這個做什麼?”她也收回先前揚動的心,正視他。
“直覺告訴我,老船長和屋裡的老太婆有很特別的關係。”他說。
“你什麼時候開始用直覺判斷事情了?不太專業喔。”她不忘糗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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