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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作響。
有門官侯在西門,見擔輿過來,等停在進前才從坐著的塌上站起身。
姥走下來,將自己的官碟承上,我扶了鳴鳳在一旁躬身侯著,不去看那守在門下的兵士手中晃著陽光的戟尖刺目的銀亮。門官收了官碟驗看無誤,又查對了今日自此門入宮的人員名單後,方深施一禮,揮手讓守門的兵士放我們入內。
跨入掖庭宮西門的一瞬間,鳴鳳的音板忽然咔的一聲輕響,我方驚覺自己雙手一直在用力。
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被一片翠色蔥籠的長廊,曲曲折折的不知通向何方,步入其中,如行於一幅幅畫中一般。間或有半面花牆遮擋,只能長廊牆壁上做出花形的柵窗處能看到遠處廣廈重重,殿簷捲翹。
“跟緊了,這裡第一次來自己能走丟了。”伸手牽了我,姥在前面緩緩的走著。
一路上到處都是奇花異草,藍色的蓮花就在迴廊下的水路中遂了風盪漾,葉子展開在水面上,有車輪一般大。更有如花紫珠的藤蔓順了迴廊向陰的一邊蜿蜒而上,蔓成幽涼的傘蓋垂在樑上,連搭了這回廊的木料都是幽香撲鼻。一步一景,別有洞天,我數度都看得發痴,慢下腳步,姥卻不由著我在此處浪費時間,從高低錯落的迴廊、幾乎一模一樣的差路中穿行而過。有將手籠在袖中的宮女邁了小步急行,見姥和我走過來,就帖了牆站定,低下頭施禮,待我們走過後再繼續小步著跑開。我回頭看著她挺直的背影,也站直了身子。
“姑娘,”姥轉頭見我正抬手擦鬢邊沁了的汗水,不禁掩口而笑:“您現在臉都漲的通紅。想我初入宮中那時候,這眼神緊張的估計也是死的。”
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雖然有膽量出入戰陣,卻難以剋制此時心中慌亂。
這裡是整個大唐江山的核心,整個世界的中心所在。只是一盞燈油便會讓我膽戰心驚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和凌駕於眾生之上的壓迫感,此刻極盡奢華的被放大著,像是一個鳥籠將我罩在其中。
轉過幾處翠繞玲瓏的所在,就見有兩名宮女站在廊下↓們見姥走過來,施禮後便向後快步向後走去。
“在這裡等著。”姥轉過身,揮著手中的羽扇。我聽話的抱了鳴鳳站在她身邊,看著廊下一輪輪荷葉上隨風輕晃的水珠。
“妹妹!”
姥和我一起轉過頭——隔了一叢芍藥,月染在對面的迴廊向我跳著揮手,寶石瓔珞隨著她輕盈的動作叮噹清脆,雲鬢上檀木般的烏黑,纏了玉墜子,繡了荷花的半胸衣外面也沒披半臂,只是吊了一件珍珠翡翠串的小杉,若隱若現的露著香肩。
“喲,”她看著我,立刻笑的彎下腰:“妹妹怎麼穿成這樣,只看身上還以為你是公公呢。”
與月染豐盈韻致的身子比起來,我就像是久旱下的幽草般瘦弱,容貌也趕不上她半分。但是被她這樣巧笑揶揄,我卻感覺不出戲虐之意,反而也覺得她說的有趣。
“月……”
剛一開口,姥牽著我的手一緊,我才想起此地雖然是月染的地方,卻到底都是皇城,立即噤聲,只是也向她揮了揮手。
看到她,我便忽然覺得一下子輕鬆很多。
姥放開拉著我的手,籠在袖籠中向著月染欠身:“下官見過……”
“呀,大人免了吧,今天是私宴,用不著這些禮數,”說話間月染已經從對面跑了過來,像一隻膩人的貓兒一樣撲在我身上,又對姥揮著手帕喚道:“都過來吧,異聞娘子在,正好說到精彩的地方,快點!”
月染說完拖了我就走,我咬了嘴唇,忍著笑回頭看姥青了一陣的臉色。姥屏息站了一刻,也終究無話可說,哼了一聲後遂我們那邊走過去。
原來這重重的迴廊直接通向掖庭宮中各處的院落,下了臺階,面前便是一脈活水,越過了水路後才是住人的所在。幾塊巨大的礁石從水面上架起磨的光可鑑人的黑色石板,月染輕快的走在前面,我慢下腳步讓過姥,自己跟在她身後,見兩旁的淙淙的水面下沉著大小都差不多的純白卵石,這些光潔的石頭排在水下,一直綿延到整條水路,宛如銀河中的星辰般恆河沙數記。一尾尾三尺長的全身純金,只有頭頂上一團正紅色的錦鯉緩緩遊曳,見我們行於水上,不但不避,反而湊擁過來,隨著我們映在水中影子護送般的跟著。
一座四角涼亭撐在水中心壘砌的石板上,金簷展翼,如翬斯飛。
亭內一片笑語,我從姥的肩頭看過去,幾名舞姬坐在亭子裡的胡毯上,圍著一位年歲略長的矮胖貴婦。貴婦手中握著一卷書,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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