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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我壓低了聲音衝他吼,〃你可別告訴我火是你放的。〃
恩斯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衝我努努嘴,〃吶,不是我放的,是他放的。〃
他瞟了一眼馬可。
〃是的,大人。〃
馬可恭恭敬敬道。
〃你放屁!火是他放的,人是你派的!〃
一想到阿德里安在會議上我就忍不住暴躁不堪。
恩斯特眼睛亮亮的露出狡猾的笑容:〃你放心,你的心肝寶貝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真的?〃話一出口我就暗暗臉熱了一下,〃少給我露出這麼肉麻的笑。〃
〃到底什麼毛病。。。。。。你沒死,哼,成了波蘭人?〃
他不回答我的話,倒是一本正經地關心起了他的手下:〃受傷了?傷到哪裡?〃
馬可扶著的一個小個子勉強道:〃我沒事的,大人,只是小傷。〃
〃進來處理一下吧,你已經傷到腿骨了,不是小傷。〃
房門裡傳來另一個分外清雅冷靜的聲音,恩斯特咧開了嘴笑,〃西利亞?〃
進了房間,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站在窗邊,長眼睛是冷冷的湖藍色,黑色的頭髮又長又直。高挺的鼻子顯示著他北歐人的血統,淺淺的粉色嘴唇,面板細膩有光,也是那種冷冰冰的白。
好一個冰山美人。
恩斯特衝他笑得像只黃鼠狼:〃喲,你怎麼來了?擔心我?〃
冰山美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過來檢視那個傷到腿骨的小個子,褲腿紅了一片,輕輕一碰他就疼得直抽氣。
〃取子彈消毒,夾個板,再縫幾針,〃冰山從白大褂的上口袋裡掏出一雙棉布白手套,從容帶上,〃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誰啊,〃我碰了碰身邊的恩斯特,〃這麼跩?〃
恩斯特摟著我的脖子曖昧和我咬著耳朵,眼睛故意瞄著冰山,〃馬克西米利安?蘭登格爾,巴黎大學物理系畢業,聖彼得堡大學的醫學博士。〃
我豎起大拇指,牛人!
只是。。。。。。那個。。。。。。蘭登格爾?
〃這不是凡爾賽的一等一的貴族姓氏嗎?〃
〃你也知道?〃
恩斯特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我白了他一眼回去,媽的當我白痴啊!
〃是啊,蘭登格爾家的少爺跑來波蘭幫助抵抗組織,居然還這麼高調連名字都不改,夠氣派吧。〃恩斯特歪在我身上對蘭登格爾直拋媚眼。
冰山無視我們倆的存在,手指翻飛,旁觀者眼花繚亂地看著他注射麻醉劑,剪開面板,取出子彈。然後縫合傷口夾板固定。整個手術一氣呵成都不帶喘一個的。
我目瞪口呆,蘭登格爾家的少爺將後續處理交給了身邊的助理,取下手套向我走過來:
〃馬克西米利安?蘭登格爾,凡爾賽人。早就聽說你了,安迪洛爾。〃
跩跩地伸手。
高智商的人都比較愛表現得很拽。
我連忙握住他的手:〃安迪洛爾?賽廷,幸會,蘭登格爾博士。〃
聽說我?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恩斯特,他衝我眨眨眼。
蘭登格爾瞅著我身上的陸軍裝備,詭異地笑了一下,〃你不是猶太人麼。〃
我臉上一陣紅紅綠綠,咳了一聲道:〃我是雅利安人,我是馬裡露賽廷家的繼承人。〃
怎麼聽著怎麼像打腫臉充胖子,鄉巴佬死乞白賴地靠上一個名譽貴族,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蘭登格爾收回了手,像是不經意地說:〃好像聽說只要有四分之一的猶太血統就被劃定為血統玷汙者,沒想到少尉閣下依然被陸軍重用,看來必定是才幹非凡。
我被他幾句話諷刺的五顏六色,尷尬得頭上冒煙,恩斯特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熱鬧,樂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趁著冰山轉過身去,我氣呼呼地拉過恩斯特:〃你故意的是吧。〃
〃哪兒啊。〃裝傻。
〃我看他喜歡你,你又來這招,無聊不無聊。〃
一想起幾年前的慘痛經歷我就有氣,歸根結底還是這傢伙給我找的麻煩。
〃哪招啊?〃
他無辜地看著我,繼而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以為他擠兌你?吃醋?哈哈哈哈。。。。。。〃他悶聲猛笑,彎下腰去,〃你真能自作多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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