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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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領導安排的，就接過來讓綜合科起草。長此以往，綜合科的單洪水和喬磊磊就受不住了，因為整個科室就他們兩個人。單洪水經常發牢騷，老是說缺人，兩個人幹著五個人的活，他也向匡主任提過，匡主任也反映到卞主任那裡了，光考試或調動的方案就拿了好幾套，但就是遲遲不見新人到來。眼看著紀委、組織部甚至婦工委等單位都一個勁地調人進來，他們更是鬱悶得要命。好在顧光祖不是那種老好好，起初也有跟班服務的秘書找他安排綜合科寫材料，他一口就回絕了：“你們跟班秘書是幹什麼的，就光跟著提提包、拿個茶杯、開開車門嗎？要搞服務就得一條龍的服務，別自己在外邊風光，讓別人給你們擦腚，在辦公室不寫材料還幹什麼辦公室？”來找他的人立馬就灰溜溜地出去了。

人員調整的訊息迅速蔓延，幾個科長們蠢蠢欲動，還有幾個不是科長的，因為進辦公室時間長了，也很有想法。於是這段時間裡，大家在一團和氣中便多趕了幾個酒場，空前地交流了思想，說了很多的知心話。

連日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使得李曉哲感覺非常空虛和惶恐，他非常想找個人談談心，或者說交流交流。這時，他想到了他老師上次說的那個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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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取經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李曉哲給孟老師打電話：“孟老師，你下午有空嗎，我想請您和您上次說的那個副局長一塊坐坐。”

孟老師欣然同意：“我倒有空，那我問問周局長他有沒有時間。”

“那好，老師，我等你電話。”

一會孟老師就打來電話說周局長下午如果沒有臨時安排應該有空，昨天他們剛圓滿結束了一個全市的現場會，正好有時間。李曉哲告訴老師他已經訂了地方，在斯克魯大酒店英格蘭廳。

天開始變冷了也變短了，不到六點就黑天了。李曉哲去提款機取了八百塊錢，騎車走在平坦的柏油路上，看著那車流人流，看著那些為了生存而終日奔忙的人們，所有的憂愁和快樂，困苦和順利，貧窮和富貴都在這裡流淌。他曾是個理想主義的人，終究還是沒能逃脫現實的魔爪，就這麼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過著。生活，生活，歸根到底誰不是生下來然後活下去呢。

很快就到了城西的斯克魯大酒店，已經有幾輛轎車停在門口。李曉哲越過酒店又往前騎了200多米，把腳踏車放在超市門前，鎖好然後去酒店等客人們來。看著酒店樓體彩燈閃爍，他想到幾個詞：燈紅酒綠，花花世界，十里洋場，富人天堂。雖說若有區的夜生活不比市裡豐富，不過吃吃喝喝、唱歌洗腳之類，但如今夜裡十一點大街上還有車來車往，的確比五年前進步多了。

沒過幾分鐘，孟老師坐著單位的五菱之光來了，他對司機說：“不用接我了，我搭他們的車回去就行了。”司機答應著就回去了。

李曉哲和老師握著手說：“這個周局長是哪個局的啊？”

“在水務局，三把手，今晚讓他安排就是了。”

李曉哲說：“不用不用，我請吧，畢竟是我要人家傳授經驗啊。”

“你怎麼請，自己花錢？沒必要，這些人牛氣得很，不讓他們請是看不起他，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李曉哲見狀，也便放棄了自己掏錢請客的念頭，雖然心裡有些疙疙瘩瘩的，但畢竟不用自己掏腰包了。

除了周局長，還來了四個人，有孟老師的老同學、以前在若有一中教書轉行的老同事。幾個人都是常在場面上走的人，有法院的庭長、房管局的副局長，果品加工廠的經理等。

酒過兩杯，大家的話就多了起來。

周局長說：“小李啊，這個秘書行當雖說是進身之階，但並非所有人都能如願。其中甘苦各人自知，要耐得住。我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如果在這個行當裡幹了六七年都沒有起色的時候，就該考慮放棄了，雖然你的工作可能幹得很好，甚至非常出色，你任勞任怨，兢兢業業，但這都沒有多大用處。什麼最有用，你慢慢體會就知道了。”

何經理說：“小李這麼年輕，你不要灌輸太多消極思想，還是要從頭幹起，努力工作，爭取早日進步。”

法院那個庭長說：“你們說的都對，人一得有理想，二也要立足現實，無論幹什麼工作，都不能讓對手給坑了耍了，另外確實得多思、多悟、多揣摩。”

李曉哲對誰說的話都點頭讚許，虛心領會。說話不影響喝酒，大家已經喝完第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