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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對蓮心說了一句:那個丫頭留不得。
入夜,花蕊夫人把芸兒叫到房中。
花蕊夫人已經卸了妝容,如瀑布般的黑髮溫順的披散在肩頭,白皙剔透的肌膚上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一身白色裘衣,美人就是美人,即使不施粉黛,依舊美得讓人動容,芸兒身為女子都驚訝於夫人的美貌。
花蕊夫人已經收到趙匡義的來信,前方凱旋,不日回京。管家也已將大紅禮服送到,花蕊明白趙匡義的意思。
芸兒問夫人:是為了德昭和元佐打架一事嗎?
花蕊夫人笑:即是又不是。
芸兒不解。
花蕊夫人起身憑窗而立,窗外夜色深沉。
你既不喜歡德昭,也不喜歡元佐,對吧?
芸兒驚訝,夫人如何猜得自己心思。
花蕊夫人沒有回頭:很多事情,不是女人自己能決定的。這樣一個亂世,女人只是一頁浮萍,風來時,隨潮水飄去,風去時,隨潮水落下。夫人像在說別人,也像在說自己。
夫人拿出早前趙匡義給她的令牌,遞給芸兒:走吧,走的越遠越好。當初是因為我,你才入宮的,今天我當放你走了。
夫人是何等的人物,經歷了家國破裂,經歷了生死離別,看透了人心冷暖,世間萬千,知道此事皇后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況且,自己也快要離開這裡了,何不成全了芸兒,世間也少一個苦命的女子。
芸兒跪下給夫人磕了一個頭。走了。
果不其然,芸兒走後不久,就有人潛入芸兒房間,欲殺芸兒,只可惜房中空空如也。皇后的人晚了一步。
芸兒來到舊城前門外,心情激動,可大步跨入旅店,首先看見的不是曉東哥哥,卻是櫃檯後面的賬房,一個粗布麻衣,瓜子臉,丹鳳眼,眼神裡透出精明的女人。
見有客人,女人連忙上前招呼:這是哪家的小姐,您這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還是又吃飯又住店啊?聲音裡透出嫵媚,這女人或許是忘記了,芸兒是女人,這一招根本沒用。
女人的聲音甜的膩人,語調抑揚頓挫,芸兒看了看她,心裡嘀咕她應該是個做生意的好手。
芸兒不理她:我要一碗豆腐花。在廚房忙活的曉東從後門看見了芸兒,歡喜得不得了。
豆腐花到。醋兩勺,糖不要。曉東哥哥放下碗,用手摸摸芸兒的頭。笑容裡幾乎可以擠出蜜糖來。
芸兒開心了,原來沒有變。剛剛那一刻的心情,忽然如風吹去般散開了。
曉東哥哥,我回來了。
芸兒,我等你很久了。
芸兒還向個孩子一樣,抱住曉東哥哥,開心的叫:曉東哥哥,我回來了。
賬房撇撇嘴,原來,他等的是這個丫頭。黃毛丫頭一個,那裡就比老孃強了。甩甩手中的算盤,故意用勁敲的啪啦啪啦響。
第二十章故國情
皇帝凱旋而歸,在正殿大擺筵席,敗軍南唐的李煜和夫人小周後也在席。趙匡義的眼神只在花蕊夫人身上流轉,花蕊夫人報以微笑,坐在一旁,撫琴。小周後獻舞。她一身碧綠的舞衣,長袖款款,罩著長長的面紗,一雙潔白纖細的赤足上帶著銀流蘇,合著節拍,散開又聚攏來。整個人如一株荷塘裡的蓮花,在碧波中,隨風輕輕的搖曳。
花蕊夫人心中悲切,想起了當日,夫君擊鼓,自己獻舞的情景。從來亡國都是一樣的場景。
花蕊夫人看了看下小周後的背影,若沒有面紗遮面,估計早已經是淚眼婆娑了吧。
酒過幾巡,皇帝開口:聞得李煜詩詞俱佳,可否作一首來看看。
李煜領命,猛一杯酒入腹,提筆一揮而就。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河山。風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沉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離別歌。垂淚對宮娥。
花蕊夫人不得不承認,李煜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但是他的確有才,是一個好文人。可是,才華有什麼用,到今日,這不過是別人肆意取笑嘻戲的把柄。李煜如此,小周後如此,自己也如此。
趙匡胤看罷,臉色很難看,沒等皇帝發作,花蕊夫人起身:奴家斗膽,也想作詩一首。
趙匡胤臉色轉明:好。準了。
花蕊夫人挽袖提筆,娟娟小楷,一如夫人的身姿,似微風中的楊柳枝,纖細,修長,柔美。
拿來一看: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
十四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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