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大不了你就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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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欣眉飛色舞，一臉不敢置信：“該不會！”

唐玲笑意愈深。

十分鐘後，“唐玲！我算看出來了，你這就是專程找我來，公報私仇呢！”

寧欣在聽完唐玲對她工作的具體安排後，當即如同魂魄飛離了身體一般，咣啷一聲，趴在了那張她剛才玩遊戲的桌上。

她後悔回明旭了！

周圍的人，雖然不太清楚寧欣的性格，但都忍不住被她這猶如“世界末日來臨”的模樣逗笑。

唐玲用手戳了戳裝死的寧欣，憋住笑，說：“我的確在嘗試設計比較女性向的遊戲，所以想多找點女性來幫忙。可是，你目前什麼專業知識也不懂，所以——去客戶端做客服，是最好的選擇。”

“你乾脆殺了我吧！”寧欣毫不猶豫地說。

她一臉哭喪：“唐玲，你讓我去好聲好氣地服務別人，去面對那些刁鑽的客戶，你這就等於是在讓我慢性自殺！”

唐玲聳聳肩，一副“大不了你就別幹了，我再去找別人”的表情。把寧欣看得心裡咯噔一聲。

“唔——”悲鳴過後，寧欣認命。

……

唐玲讓人帶著寧欣去客服部報道去了。等寧欣走後，唐玲一回頭，看見居珩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表情，就如同貓捉老鼠般玩味。

原來居珩這麼冷冰冰的一個人，也會有這種表情。

迎上居珩的目光，唐玲坦蕩蕩地說：“怎麼，對我的決定有意見？”

居珩搖搖頭，收了情緒，再度變成一座冰山：“我對你的決定不感興趣，只要不耽誤我工作就行。”

被居珩這樣的冷漠刺了一下，唐玲眸光鋒利起來：“龐明旭走了，我看公司上下，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你身邊的人呢？都沒人覺得驚訝嗎？”

“驚訝？”居珩淡淡的聲音，聽起來更貼近於諷刺。

“龐明旭這個人，自身水平差就算了，做事還不果決。他的離開大大加快了公司的工作效率，有誰會覺得驚訝？再說，公司上下從很早開始，就都是你說了算。他這次走，與其說驚訝，不如說——高興的人倒挺多的。”

這話讓唐玲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她轉身準備回辦公室時，居珩又補了一句：“況且，不是你讓他走的嗎？”

“什麼？”唐玲受驚之後回頭。

居珩面部表情不變，坦率地答：“公司上下都一致認為，是你讓俞秋遠，趕龐明旭走的。唐玲，別一臉驚訝狀地騙人了，難道不是？”

唐玲咬了咬唇。

“那幾天，文穎一直往你辦公室跑，”居珩的聲音隨空氣流淌，不急不徐：“你不會以為我沒注意吧？”

“唐玲，你心裡想什麼，也許旁人不清楚。但本質上，我們屬於同一種人，我不會看錯的。”

“我們都是不服管的那種人。”

唐玲：“……”

還假裝什麼呢？縱使龐明旭的出局不是她的主意，但她也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那樣無辜。

唐玲不再說什麼，一個輕輕上揚的眼尾，便說明了一切。

居珩那張臉上隱隱出現了笑意。

“唐玲，除了剛才那姑娘，你還預備找些誰來公司。”居珩如同早就知道了答案那樣，成竹在胸地問。

唐玲想起那個人的臉，表情變得深邃。

“誰知道呢，”她說：“一切都得看緣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