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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五大三粗,紅臉膛,絡腮鬍子,穿一身褪色了的綠軍服,兩隻長有黑毛的大手牢牢地把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盯在前邊的路面上。看得出,他很自信,也很自豪。他姓牛,叫牛勁。退伍下來以後就到地委組織部開車,已經有十個年頭了。太城縣被免職的那三個書記,都是他開車送去的。他既生氣那三個不爭氣的書記,也生氣那個愛翻是非的太城縣。今天他又開車去送慄寶山,心裡頭很是不平靜。他當然希望這一回送的書記能在太城縣站住腳。所以,一路上他不斷透過反光鏡觀察著慄寶山。他見慄寶山沒事似地總是打瞌睡,心裡很生氣。到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發現前邊路上有一個坑,本來可以躲過去,卻有意不躲,而且加了一下速度,結果車子猛然一顛,把粟寶山和楊鶴鳴都從座位上拋起來,碰在車頂上。慄寶山受驚地睜大了眼睛。牛勁既解氣,又不安。因為他把老部長也嚇了一跳,也碰了一下。自他給老部長開車以來,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不知老部長對此是怎樣想的?或許老部長能猜出他的用意,因為老部長已用不高興的眼光看過慄寶山好幾次了。牛勁一邊這樣想,一邊回過頭去看一下老部長,又看一下慄寶山。看老部長的眼光是歉意的,看慄寶山的眼光是責備的。
“牛師傅開慢一點,不用太著急。”張言堂覺得他在這個車上有保證領導安全的責任,應當提醒司機注意,所以說了這麼一句話。
牛勁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叫車再顛簸。
縣城很快就要到了。
訊息已經傳到了縣裡。從今天早晨一起來,城內就籠罩上了一種特別的神秘空氣。大街小巷處處有三五成群的人竊竊私語。他們都是欲言又止,不言又不罷的樣子,忽聚忽散,神神道道,好像要發生什麼不測的大事似的。縣委縣政府大院裡卻是另外一種景象,幹部們上班後,不但沒有人提起新書記要來的事,別的話彼此也不說一句。大家都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或翻報紙,或看檔案,或玩弄鉛筆,只把眼光不時地向院裡投去。整個兒給人一種窒息的壓抑氣氛。
上午十點鐘,慄寶山乘坐的汽車開進了縣城。城裡的居民,商店裡的顧客和售貨員等等,一聽到車聲,忽拉一下從門店和巷子裡跑出來,在街兩旁築成厚厚的人牆。不過,誰也沒有拍巴掌表示歡迎。他們就像公園裡看猴的人那樣,睜大了眼睛,只往車裡瞅。楊鶴鳴直皺眉頭。牛勁不解地朝兩旁看著。唯獨慄寶山和張言堂笑著個臉,不斷向看他們的人揮手,點頭。
太城縣城不大。由於這些年經濟落後,財力緊張,城鎮建設幾乎沒有搞什麼,房子都是七十年代以前的,大多破破爛爛,街道很窄,衛生也不好,整個兒看起米。沒有生機和活力。
縣委和縣政府在一個院子裡,都是排子平房,左邊的一片是縣委,右邊的一片是縣政府。大門是八七年修的。有一點現代化的樣子,但和院裡的房子不很協調。
當慄寶山坐的車開進縣委縣政府大門的時候,驟然地響起了震耳的鞭炮聲。慄寶山注意一看,放炮的是兩個穿勞動布工作服的工人,他們站在傳達室門口,各人拿一個很長的竿子,炮就挑在竿子上,有很多很多的炮,那些炮迅速地炸響著,噼嚦叭啦,響成一片。楊鶴鳴看了以後很生氣,“這是誰安排這麼幹的?為什麼還要放炮歡迎?這不是胡來嗎?”他在心裡這樣說。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除了那兩個放炮的,再沒有任何人歡迎他們,那些幹部們全都躲在辦公室裡,只透過窗戶玻璃遠遠地朝他們這裡看。幾個人正在車子里納悶,才看見黃福瑞縣長等幾個縣裡的領導從那邊過來。
牛勁用目光請示一下老部長,把車停在距黃福瑞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
黃福瑞等人加快了腳步趕到車跟前。
“楊部長來了,慄書記來了,歡迎歡迎!”幾個人緊緊握住他們的手,寒暄不止,對楊鶴鳴尤其顯得殷勤和熱情。楊鶴鳴不哼一聲,很不耐煩地應付著。慄寶山和張言堂則顯出感激地連聲笑著說:“謝謝!謝謝!”
一番寒暄過後,在縣委辦公室主任金九龍的引領下,朝縣委會議室走去。
楊鶴鳴忍不住地問走在旁邊的黃福瑞說:“你們為什麼要放炮呢?”
黃福瑞愣了一下說:“是啊,是誰叫放的炮?我不知道,你們,你們誰知道?”
賈大亮等一干人都說不知道。
金九龍解圍似地說:“放炮的是兩個燒鍋爐的工人,大概是他們自發的,聽說慄書記來,心裡高興,放放炮表示歡迎。不過,倒也好,既開了個吉利,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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