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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 ,石姍 ,然後又多了Baby ,每一個都是我不能割捨的親情 。回到家,上了床,我毫無睡意,又爬起來給石姍寫郵件 。“ 已經安頓下來了 ,一切都好 ,我和媽媽都在等你回來 。Baby也挺好的 ……” 我想了想 ,又在信的最後加上一句 :“沒有它,我們活不成。”
給父親叩頭(1)
從在國內的時候起,我就愛寫東西,到了少有中文環境的美國,這個愛好不但沒扔,反而成了一個固定的習慣。繁忙勞累的警務之餘,無論是對著電腦敲打鍵盤,還是在稿紙上塗塗寫寫,對我來說都是休息,更像是耕種著一片自己的園地,在這個園地裡種植一些最親近的人也理解不了的夢想與回憶。每當回國,在飯桌上跟朋友們講起自己在美國的生活,總是贏來一片嘖嘖讚歎,然後就有人開始慫恿我:“寫書吧!”
於是,從去年夏天起,我開始動筆把自己的故事寫成一本完整的書。每個人的潛意識裡都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我的經歷,在美國默默無聞,但在中文世界裡,也許還能找到一些能讀懂我的酸甜苦辣,理解我在兩種文化間穿行與搏擊的知音。
10月,我認識了一個到美國來聯絡業務的工程師,閒聊中,他告訴我,他的大半時間都用在研究易經上了,甚至為這個和妻子離了婚。在美國華人圈,靠給人算命為生的也很多,有些人還把自己封為大師,我一向是不信算命的 ,不知怎麼 ,那天竟然破了例,讓這位工程師給我算了一把。他說 :“你啊,年輕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然後又好了 ,到現在身體還不錯。”我心想,我現在身體好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至於年輕的時候,也沒生過什麼病啊,只有結婚前為了東華病過一場。行 ,算他說得對。
他又說:“你現在寫的這本書,肯定能很順利地出版,將來兩三年,你在美國的財氣會很旺 ,如果你回國 ,那裡很需要你,你在那裡的價值很大 ,不過你的回報與付出是不成比例的。” 我說 :“那你看我是回國還是不回國?”他說 :“你明年就在中國了 。” 看他說得那麼肯定 ,我將信將疑。
別人都說4月出生的馬是天生受累的命 ,沒福享受清閒 ,這我是有點相信的,因為自己就是那種總是要去找困難 ,總渴望馳騁疆場的性格。生平所願 ,不為名利,只為一份價值的承認 ,但回國 ?我覺得還是太飄渺了。
沒過多久,我真的回了國 ,因為久病的父親已經將近油盡燈枯 。他患尿毒症已經七年,一直靠透析維持生命,那其實是個慢性消耗的殘忍過程 ,病人不敢喝水 ,不能吃飯,已經瘦得皮包骨頭 ,沉積在身體裡的毒素讓他渾身難受 ,坐臥不寧,脾氣也格外暴躁 。
我很愧疚:雖然東華總說我是超級孝子 ,但其實自從18歲參軍 ,我就再也沒有和他長期相處過 ,更沒有照料過他,只能在這最後的機會里盡一份孝心了 。我一週兩次陪他上醫院,為他按摩 ,夜裡一聽他叫就起來……
然而父親幾乎不讓人睡覺,因為他自己痛苦得根本無法入睡 。那是一段壓抑而疲憊的時光 。返美那天,我像往常一樣照顧父親吃過早餐,然後扶他上床躺好 。在我雙手離開父親身體的瞬間 ,我有一種身心忽然被抽空的感覺,今日一別 ,恐怕再也見不到了。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在心裡祈禱著,爸爸,兒子正在尋找回國工作的機會,您一定要等到我回來呀。又過了不到一個月 ,就傳來訊息 :父親去世了 。我的精神幾乎崩潰 ,面對電腦 ,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寫一個字。父親帶走了我自己的一部分生命,沒有他的祝福,我的人生一下子變得從未有過的空虛。我痛責自己為何那麼自私,為何要懷著僥倖心理離開他,然而一切錯誤都已經無可挽回。我來不及趕回國和父親告別了,只能用拌著內疚的淚水,向他的在天之靈遙遙祈禱 。
一天晚上,我把石姍叫到了我的房間:“爺爺已經去世了 ,從小他就最疼愛你,你就跟我一起 ,在這裡跟他告個別吧!”我想,即使換成一個在中國長大的孩子,對叩頭也會有些猶疑 ,這種充滿傳統色彩的儀禮已經逐漸被人忘卻 ,但非它卻不足以表達我想向父親表達的尊崇和悼念。而第一次聽到這種吩咐的石姍卻絲毫沒有猶豫,她和我一起跪倒在地毯上,面對東方,向父親叩頭。石姍還取出自己剛剛寫的一篇悼文,默唸了一遍。可惜那是英文的,只能心到神知。
我含著眼淚,把女兒對爺爺的追思翻譯成中文,遙對東方默唸了一遍,石姍是這樣寫的:
說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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