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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德九年陰曆三月初六(西元962年4月12日)午後申時正(下午四點),一場註定會被載入史書、註定會被後來的軍事歷史學者研究的戰鬥打響了。分成兩派的後周禁軍在開封北部封丘門下,展開了這個時空、這個時代第一次裝備熱兵器軍隊之間的對決。與將近三年前火器在這個時空、這個時代首次登場、展現出熱兵器對冷兵器絕對優勢的幽雲之戰的戰場上,那種純粹一邊倒的結果不同的是,封丘門下的這場大戰既展示了熱兵器軍隊之間作戰所特有熾熱與滾燙,也展示出了兩支素質與裝備相當、武器處於同一檔次的精銳之師之間作戰的殘酷與慘烈。
從申時正(下午四點)到戌時初(下午七點),整整三個小時,封丘門下炮聲轟轟、槍聲陣陣、喊殺連天。於麾下“神機軍”左軍所屬的攻城重炮營在出發之前被朝廷以防備李重進名留在了京城,使得趙匡胤無法採取以攻城重炮擊毀城門、擊塌城牆,之後再以步卒衝擊、奪取突破口的慣常戰法,而只能在己方霹靂炮、弩炮的炮火和火槍兵彈幕的掩護下,仗著己方步卒人多勢眾的優勢,對封丘門及其兩側城牆發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衝擊。而城上的開封守軍則在許新生的指揮下,充分發揮己方在火炮和火槍兵數量上的優勢、利用架設在城頭上的火炮較之城下火炮在射程上的優勢,以密集火力對攻城的叛軍進行壓制,並給予其重大殺傷。一時間,開封城北封丘門內外,硝煙瀰漫、火光四起,炮聲、槍聲、爆炸聲、士兵們的吶喊聲、慘叫聲彼伏此起,令人不忍目睹、不願耳聞。
隨著天色漸暗,眼見己方雖人數戰上風,但守軍卻利用其在火器數量上的優勢,不但對己方攻城步卒造成了重大殺傷,而且還利用其火器居於高處所具備的射程上的優勢,對己方的火炮和弩炮陣地也構成了嚴重威脅。短短一個半時辰的攻城戰,己方便已經損失了兩千步卒、三百火槍兵和近一成左右的火炮和弩炮。儘管很想在雙方的第一次較量中拔得頭籌、佔得先機,以激勵士氣、增強信心。可考慮到人馬特別是火器損失過大,不但影響麾下將士的軍心士氣,更會增加後續進攻的困難,且天黑之後紮營於己也非常不利。因此,在最近的一次進攻再次以失敗告終後,趙匡胤不得不下令停止攻城,全軍後撤五里安營紮寨。
顯德九年陰曆三月初六亥時末,趙匡胤軍大營中軍大帳內,面對趙匡胤要大家就破城之法出意見的指示,其一眾心腹親信一個個眉頭緊蹙、沉默不語。雖說眾人都清楚如今自己除了拿下京城、弒君篡位之外已無別的選擇,可親眼目睹了下午那場激烈而殘酷的攻城戰、意識到原被己方視“撒手鐧”和“必勝手段”的火器優勢不但已經蕩然無存,而且還變成了己方的劣勢後,大家現下還無法適應這種被對手火力壓制、要用人命去和火藥、鉛丸進行對抗的不利局面,一時間竟無一人能想出克敵制勝的辦法來。
眼見一眾手下皆沉默不語,趙匡胤不得有些惱火。可就在他準備向眾人發洩怒氣時,坐於末席,並不其所注意的張飛突然起身施禮道:“太尉大人,卑職有些想法,或對破城有所幫助。只是,卑職並非知兵之人,所以這想法多少有些不夠光明磊落,不知當講不當講。”——說起來,張飛於兵事上雖不至於一竅不通,可面對當前局面,要他就攻城之戰略戰術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是沒有任何可能。他之所以當這個出頭鳥,主要還是希望透過在攻克京城的過程中立下功勞,來衝抵自己在北平軍動向這方面工作上的失誤,以便日後能夠保住乃至升自己在趙氏集團中的地位。
雖說從來不認張飛這個只會暗地裡搞些見不得光勾當、對兵事幾乎一竅不通的密諜頭子能說出什麼作戰良策來,可在其他在場心腹親信無人答言的情況下,趙匡胤也只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聽一聽對方的所謂想法是什麼——更何況對方已然言明要說的辦法並不光明磊落,想必並不是什麼常規的戰術、戰法,這種劍走偏鋒的方式沒準兒真能解決自己現在的難題。因此,他立即擺出一副重視的表情,說道:“此番將大家召來,便是了商議這破城之策。張堂主既有良策,只管說出來,不必有什麼顧慮。”
受到趙匡胤鼓勵的張飛信心大增,重重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太尉此番起兵舉事,乃順天應民、大勢所趁、眾望所歸,朝中支援太尉登極稱帝、取周而代之的文臣武將並不在少數。只因**太后、太妃及朝廷之中韓通、王薄、範質等一干禍亂朝綱、干涉朝政的奸佞怕太尉進京後清算其罪惡,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這才以京城文武百官、士紳百姓質,脅迫城中禁軍將領及兵士負隅頑抗,極力阻止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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