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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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彿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只會做一些蠢事。他的冷靜，他的自制力，他的算計，在如今的莫寶寶面前，居然一點都沒有剩下。

為什麼一切，在莫寶寶面前，都不起作用了呢？

他曾經可以狠得下心和莫寶寶離婚，如今為什麼在面對莫寶寶的時候突然心軟了呢？是因為時間麼？

是因為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心中一種莫名的空虛感積累到如今爆發的地步嗎？所以，在看見莫寶寶之後，在面對莫寶寶時，他才會那樣莽撞。

是這樣吧。。

一定是這樣。。

人果然都是有些犯賤的啊，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一想到這裡，褚鳳楠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整個人防如虛脫般的癱倒在客廳的搖椅上。

而正在褚鳳楠思考的時候，他身旁突然發出一絲聲響，他連忙睜開眼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驚叫道“外婆！”

而老太太則輕輕摟過褚鳳楠的腦袋，輕輕的摩挲，輕聲問道“阿楠，累了吧。。。”而褚鳳楠聽見老太太的話，第一次露出有些脆弱的神情，衝著老太太輕聲低喃道“阿婆。。。”

從來都是，只有在老太太面前，他才會像一個小孩子，只有老太太會這樣包容他，會含笑看著他，會柔聲開導他。

老太太可以說最傳統的女性，她唯一一次違逆褚老爺子的意思就是當他母親抱著還在襁褓中的他回到褚家的時候。那時候褚老爺子根本就不承認他這個孫子的，而他的外婆，第一次當著全家的人的面，說，那是她的孫子！

所以，他從小就知道，他要努力啊。

不只是為了他自己，不只是為了他母親，更是為了阿婆。他不想別人說讓他褚鳳楠進家門是個錯誤，讓他們褚家蒙羞，他不想因為他，而讓阿婆難做。

阿婆疼他，幾乎可以說是溺愛他。

阿婆是早年農村出來的女子，沒有讀過書，並不識字，在老一輩的配偶裡面，也是比較奇特的事情了。可是，阿婆懂理。她知道該做什麼，該堅持什麼，該怎麼樣做。所以，褚鳳楠的性格沒有扭曲，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老太太。

老太太在很大程度上充當了母親的角色，教育他，應該積極向上，男兒，應該以事業為重，要一展長才，要光宗耀祖。

於是，只見老太太輕輕的拍打著褚鳳楠的後背，低聲詢問道“阿楠啊，是不是寶寶回來了啊？”

登時，褚鳳楠忍不住抬起頭，瞪大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太太今天才剛剛到，怎麼可能會知道莫寶寶回來的事情的？只聽褚鳳楠驚訝的問道“阿婆，你怎麼知道寶寶的事情？”

而老太太則慈愛的看了褚鳳楠一眼，輕聲回道“阿楠，你天性涼薄，這世上能讓你在意的事情不多，而能讓你這樣茫然失措的事情就更少了。。。”然後，老太太看著褚鳳楠有些疑惑的神情開口道“阿楠，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你告訴我，你想要和寶寶離婚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

褚鳳楠低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你問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值得？是不是真的捨得。。。”

“那，你還記得你怎麼回答的麼？”老太太看著褚鳳楠輕輕的問道。

“我說。。。我說。。我捨得。。有舍，才有得。。。”褚鳳楠突然有些結巴。

而老太太看著褚鳳楠，一副瞭然的神色，再次開口問道“那麼，阿楠，你告訴我，你得到你想要了嗎？”

“我。。。我。。。”褚鳳楠想回答說是的，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他可以騙莫寶寶，他可以騙自己，可是，他無法騙老太太。最後，褚鳳楠彷彿頹然的開口道“阿婆，我後悔了，我捨不得。。。。”

“唉。。。傻孩子。。。”老太太輕輕的將褚鳳楠攬在懷裡，緩緩低喃道“阿楠，你心狠，心思又多，一般人是入不了你眼的。而你從小就學會隱忍，好多事情，從表面上，是看不出的。而你成長的環境又太複雜，讓你將原本很簡單的事情想的很複雜。你性情堅定，認準的事情，就是想盡千方百計也要達成目的。這點並沒有什麼不好，可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你聽不進人勸。有些事情，就算是我說的明明白白，你也不會照我說的做。你必須要自己經歷過後才能明白。所以，這三年來，我冷眼旁觀，並沒有說你什麼。。。可是，今天，是時候了啊。。。”

“阿婆。。你想告訴我什麼？”褚鳳楠一把從老太太懷裡爬起來，愣愣的盯著老太太問道。

“阿楠，你實話告訴我，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