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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起來。張一表握著田舒的手。她再次問道:“表,你還有什麼話要交代,有什麼不放心的事情?”張一表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田舒接著說:“你倒是說話啊,讓我怎麼安心啊?”突然,張一表緊握著田舒的一隻手耷拉下去。眼角滑下一顆淚珠——田舒從沒有見到過。
鋼骨錚錚的張一表走了,而且是永遠得離開了這個讓他留戀的世界。
請來本家幾位長輩,幫忙辦理張一表的後事。可憐的田舒已沒有心思和精力料理髮喪事宜,終日哭哭啼啼。有時在張一表靈柩前能哭上兩個多小時。縱然丈夫有諸多不是,但終究還是個伴,可如今呢,今後孤零零的一個人將怎樣度日月呢?兩個女兒要走,兒子兒媳也不能跟自己常在一起。她越哭越傷心,倆女兒攙起了母親。
幾天過後,埋葬了張一表。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得水”——兩女兒要走了,田舒怔怔的依在大門口,看著自己屎一把尿一把拉扯大的女兒,她是多麼捨不得讓她們離開啊!可表面還要做出一副剛強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那裡也有她們的家,也有牽掛她們的親人。姑娘們一步一回頭,田舒使勁的擺著手,直到看不見人影,田舒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孩子們!母親時時刻刻的在牽掛著,期盼著你們早一天歸來!田舒的心裡不止一次地重複著。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四十八節 “活人”復現
送走了兩個女兒,田舒正要返身回家,王權貴坐著輪椅車由大女兒推著向田舒慢慢滑動過來。雖然住在同一個村子裡,但彼此間卻顯得很是陌生。早些王權貴的所作所為,令田舒很是作嘔。尤其在男女關係上,她更是切齒痛恨。今天在這樣的處境下相見了。看著輪椅上的王權貴,田舒的心裡禁不住湧現出一股憐憫之情。都已經年紀一大把了,他又半身不遂。田舒急忙招呼著老書記。王權貴傻呵呵地笑著,繼而又哭了起來。這時,王權貴的大女兒說:“田嬸,你也不要過分悲傷,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田舒微微的點了點頭。不由得嘆了口氣。看著王權貴大女兒的臂膀上帶著“孝”字牌,田舒有點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大女兒馬上回答道道:“母親前幾天去世了,得了肺癌。”是啊!前段日子柳葉還好好得健在,怎麼說走就走了呢?要走也只能是王權貴!“哎,人生無常啊!”想到此,田舒感嘆的說道。她們互相匆匆的寒暄了幾句,便各自作別了。
田舒回到院子裡,默默地走進自己西邊的屋子裡。兒子兒媳大概是睏乏了,在東邊屋的炕上躺著。看著屋裡的陳設,田舒的心裡空蕩蕩的,她百無聊懶的坐了下來,目光不由得定定地停在張一表的遺相上。在田舒的眼裡,丈夫永遠是帥氣的,只是走得太快了,讓田舒從此失去了“靠山”(田舒一直這樣認為)。也就是意味著:今後只有牆上的遺相與她“相依相伴”了,她低著頭長吁短嘆著。
外面灰濛濛的,太陽整天縮在雲層裡,彷彿害怕這嚴冬的寒冷。這樣一來,暮色慢慢地從四周合圍上來,晚上也提前降臨了。兒媳婦已經熱好了飯,田舒沒有吃,一個人早早的躺下了。夜半時分,田舒突然驚叫一聲坐了起來,拉開燈在屋裡窗臺的花盆下面仔細尋找著什麼。不大一會兒,兒子小俊走了進來。關切的詢問著母親,田舒一字一頓地敘述起來。
原來,田舒剛剛睡著,她夢見張一表回來了,臉色蠟黃而且發黑。他坐在花盆的下面說“:發喪的前一天晚上,我回來了。家裡人很多,但是都不理我。我是又餓又冷,那邊不給我吃飯,把我身上的衣服全給剝光了。竟然蠻不講理的說,你小子壞事做絕了,放著好女人不懂得愛護,偏要招惹那個騷狐狸精劉美。陽間舒服享受夠了,陰間就得受罪。你得多給我準備些錢和衣服,要不然我在那頭要遭罪,我得賄賂賄賂他們,或許可以給我個“一官半職”。另外,我每天夜裡會呆在窗戶的花盆下面看著你,不允許你再改嫁。我現在餓了,趕快給我準備飯去。田舒身上像被什麼重重地壓著動彈不得。張一表一邊舉著拳頭,一邊向她走來。就在這個時候,田舒猛地被嚇醒了。
聽了母親的敘述,兒子小俊的頭皮也有點發麻,母子倆不約而同的盯著花盆。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看著兒子昏昏欲睡的樣子,田舒心疼的說道:“孩子你去睡吧,明天還得出車呢,剛才只是一個夢。”兒子懵頭懵腦回屋去了,田舒卻再也沒有睡著。
或許是田舒這些天太勞累了,也可能是為自己丈夫擔心。害怕頭頂三尺的神靈會怪罪張一表的“生前所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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