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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騷擾?我有嗎?”孟然一臉無辜的看著大哥。

“還說沒有?那麼環肩、強吻又叫什麼?”他說得平靜無波,卻有著火山爆發前的氛圍。

“那個叫禮貌,這在美國很普遍的。你不也從小就看慣了美國人那套擁抱、親吻的打招呼方法嗎?”孟然還不知死活地強辯著。

“是嗎?”平淡中透著冷鋒。

這下紀孟然才知自己玩出火來了,他假意地陪著笑臉:“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那個女人跟你開系匪淺。”

“我跟她,只是債權人與債務人的關係罷了。”

鬼話連篇!從大哥的態度看來,他二人的關係絕不僅是那麼單純。

“那你幹嘛那麼關心她?”

“我哪有關心她?”他又回到那個冷靜的紀斐然。

“既然如此——”紀孟然突然想逗逗他那一向冷然自持的大哥,“那我可以追她嗎?”

“你敢!她是我的,誰也別想動她!”這話有如誓言,紀斐然說得斬釘截鐵,不等紀孟然反應,便丟下他大步離去。

她是他的?!大哥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看來,有人身陷愛河卻渾然不自知。紀孟然臉上,不覺露出“有好戲看了”的邪譫笑容。

熱氣氤氳的正午,更因紀斐然惡意的乍現,益發炙熱。

紐約市譬局

霍紫苑微顰的眉,形成兩道憂鬱的月,冷冷掃視著手中那張九九九純金的名片,耳中灌入美國警員的話……

“你只有打一通電話的權利,你可以保持沉默,如果你開口說話,你所說的話將作為呈堂供訴。”

本以為這些話是電影中才會有的對白,竟活生生地灌進她耳膜。

手中刺目的名片,像烈日當空的陽光,幾乎刺瞎了她的眼。

找誰來保她呢?媽咪?

不行,她一定會慌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她老人家這輩子除了進實驗室、廚房之外,根本沒去過幾個地方。

爹地?

那更糟!他可是個火爆三郎、性急獨斷,要是知道她進了警局,不賭氣地將她丟在警局關個三天三夜,讓她受點教訓才怪呢!

那找誰來呢?

極力思索的過程中,赫然發現自己除了實驗室同窗、大學教授之外,幾乎沒有所謂的朋友,這輩子排除和她最接近的父母,就屬近日處處找她碴的紀斐然了。

真是“相欠債”!什麼朋友沒有,偏偏只有仇敵!

霍紫苑啊霍紫苑,你真是做人失敗啊!不過,有敵人總比沒人可求援來得好吧!再說,在坐進警車前,自己不是清楚瞧見紀斐然眼中的擔憂……

這總是個“好”的開始吧!好歹,這件事他是主謀,是他欠她的!他有“義務”救她出來!好,就這麼辦!

“喂!我要打一通電話——”她站在鐵欄杆裡,扯開嗓門對外叫著。

紐約中國城

古色古香的牌樓交錯,街市縱橫、亂中有序,紫金宮燈的橫樑上,掛著一塊紅底反金的招牌——“聞香下馬”。

霍紫苑還是那套先前販賣餐盒時的穿著,只是扯去了圍兜,與紀斐然對坐在一張紅木圓桌前,大眼瞪小眼。

“豬腳麵線來了。”操著蹩腳國語的小夥計喳呼聲,打斷了他倆之間的沉默。

望著熱氣蒸騰的湯麵,霍紫苑的肚皮咕嚕嚕地奏著鼓樂。

這聲響當然傳入紀斐然耳中,他體貼地笑了,“餓了吧?慢慢吃,別燙著了。”他主動地為她拭了拭匙筷,繼而揮手讓侍者退去。

他……也有這一面?對於紀斐然的“體貼”,她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容易滿足的人就是這麼單純,只要人家對她一獻殷勤,便不記前嫌萬事皆拋。

接過筷子,她淺嘗了一口面線,感動似乎取代了飢餓,有一口沒一口的撈著面線。

此刻,一個虎目含情,一個羞人答答,所有感情如烈火在燒,瞬即燎原,燒遍了彼此曾經抗拒的心……

“不好吃嗎?”他望著她吃不到兩口的面線,似乎想找話來打破這窒人的氣氛。

對她的牽掛,他也很困惑。像她這麼一個與他品味、家世、信仰完全不同的女子,在任何時空中,他應該都不會對她產生反應,偏偏他的自主神經猶如被人剪斷似地,彷佛只要有人接上線,他就聽誰的擺佈。

她既不美、更談不上門當戶對,最可笑的是,她還曾為了十萬元將他“出賣”,對於這種“叛徒”,憑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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