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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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求爸爸的事，于振新說話的口氣溫和了許多。

“學什麼專業的？”

“財會！”

“好啊，這幾天財務科你王叔正想把上半年的帳目清理一下，你告訴你的同事她隨時都可以來。”

“好吧！”難得父親有事答應的這麼痛快一會。說完這些，于振新起身就要走的樣子。

“兒子，今天是星期天，回來了在家住一晚上吧？剛才你媽打電話說在回來的路上，你媽回家後我們一家三口吃個團圓飯。”

“不了，我用的同事的車，同事一會還要回家呢。”

小於沒有打算在家，小於想和爸爸說完事情就回單位。

“你媽前兩天還唸叨你呢，說是老長時間沒見你，想你了！”

一反常態，過去只要在爸爸媽媽的面前就是上教育課的時候，今天爸爸有點反常。

“我馬上就回單位，你告訴媽不要掛念我，有時間我會回來的。”

“家對你來說，就是這麼沒有感情嗎？”

父親的聲音開始提高了一個貝分，“爸爸媽媽對你來說就那麼討厭吧？”

看到兒子無言，於父儘量的壓著自己的火氣繼續勸道：

“兒子，你坐下來，爸爸想好好和你談談。”

于振新沒有坐下來，也沒有走出房門，而是身體站著，面朝牆上掛著的一副字畫心不在焉地看著。

“爸爸媽媽老了，我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以後我和你媽的事業還需要你來經營打理，你有時間要經常回家看看，幫幫爸爸媽媽。”

“我不繼承你們的事業，我自己在外面創，等你們實在幹不動了，就把工廠轉讓給別人，你們用不了的錢可以捐給社會，不用給我留著，我不要你們的錢，廠子是你們的，錢也是你們的，你們有權利自己安排。”

“怎麼，你和我們沒有關係嗎？”

於父的火氣隨著兒子的話語升了起來。

“從小到大，你們只知道掙錢，爭面子地位，什麼時候在乎過我這個兒子的心裡感受？”

看到兒子的樣子，於大龍有著急變化為難過，當他再一次情緒就要失控的時候，想起了半個小時前，孔祥林打給他的電話，讓他剋制再剋制，只有親情能感化兒子，於是他強壓著心裡的怒火對兒子說：

“過去，是爸爸做的不好，對你要求太嚴格了，以至於你沒有感到家庭的溫暖，我和你媽媽只知道在事業上打拼，沒有照顧好你，是爸爸的不對，你原諒爸爸媽媽好嗎？”

聽到身後爸爸顫抖的聲音，于振新轉頭看了爸爸一眼，父親態度的轉變反而讓他感到有點不適應。

“我走了，等有空再回家！”

門被兒子“嘭”地一聲關上了，那聲音讓小於的爸爸心裡涼了半截：面對兒子他該怎麼辦？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弟，怎麼樣了？”

“哎！走了，回家屁股沒坐熱就走了，看來我這個爸爸在他的心裡真的沒一點地位。”

“你別灰心，慢慢來，只要這一次你不對他發火，就是事情進展的順利。”

孔祥林勸了他一會。此時的孔祥林就是他的知己，就是救兒子的希望，聽到孔祥林的勸解他心裡舒服了許多，人在關鍵時刻是需要一個好的傾訴物件，他們又商量好了下一次小於回家後的打算，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打完電話於大龍回到了電腦旁開啟電腦，輸上“同性戀”三個字，看到它的註解：同性戀人被稱為“違背上帝意願的人”，於父看著網路上的每例事蹟，還有公開結婚的一幅幅圖畫，他感到不可思議。追尋到同性戀的歷史，於大龍看到原來古時候也有這樣的人，只是那個時候都不敢公開而已，時代在發展，在網路迅速發達的今天，人權聲音在同性戀的圈子裡公開大聲地疾呼，面對這些思想違背了原則的人，社會也無能為力。

于振新回到單位的時候，王明濤還在單位沒走。

“哎？今天是星期天，你怎麼不在家住一晚上？”

王明濤接過小於遞給他的鑰匙。

“我怕耽誤你用車，就急著趕回來了。”

“我剛才正想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坐公交車回家，你不用急著回來呢。”

“不了，在家也沒意思。”

看到小於的樣子，王明濤知道這事一次是辦不成的，需要慢慢深入細緻的做工作才行。對於小於的思想，王明濤心裡也沒一定的把握，能不能使他的思想轉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