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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振皓自然不會看不出來木湘芹是在躲避他。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江振皓走在木湘芹的身邊：“我也要出學校。”
“我要去一下超市。”
“我正好也想去買瓶水了。”
木湘芹：“……”
她當然知道江振皓只是想跟著自己而已。
停下腳步，抬眼看向他，“抱歉我想我之前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雖然你很好，但我們……是不可能的。”
江振皓望著木湘芹的眼神裡同樣寫滿了真摯和堅定：“我會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木湘芹頭一次覺得自己和江振皓竟然如此的難以溝通。
知道再和他說什麼也沒有用，木湘芹繼續快步往前走著，而她雖然快步走著，但大長腿的江振皓，輕輕鬆鬆的就可以跟上她。
“明天。”
江振皓的聲音突然傳來。
木湘芹的腳步僵了一瞬。
明天？
她音樂感覺到，江振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若琳恢復的很好，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去做人工授精了。”
江振皓的話令木湘芹愣在原地。
人工授精？
也是，江若琳畢竟是經歷了一場手術，和健康的普通人自然不一樣，自然受孕的話估計難以懷上，普通人都不一定隨隨便便就能懷上。
等江若琳去做了人工授精，再過不久……方子寒肯定就會向爺爺跟自己提出離婚了吧？
胸口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狠狠砸了一圈，讓木湘芹的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即使心痛欲裂，木湘芹卻努力不讓心情表現在臉上。
“和我沒什麼關係。”
說完，繼續往前走去。
江振皓沒有再追上，只是站在原地望著木湘芹的身影走遠。
他自然知道，即使她表面上表現出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可是她的心底並不是這樣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過分有些殘忍，但這些事情她也遲早會知道的，他只是想給她打一個預防針，以免到時候不會被傷的那麼痛而已。
方子寒結束一場會議，從會議室裡出來，拿出手機才見到江若琳打來的幾條未接來電，手指在螢幕上方停頓了幾秒，還是回撥了過去。
那端電話很快被接通，江若琳溫柔的聲音傳來：“子寒，你終於回我電話了，我還以為你不接我電話了呢。”
“我剛才在開會。”方子寒解釋。
江若琳輕輕彎了彎唇角：“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
“有什麼事情麼？”
看江若琳打來了好幾通電話，想必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吧？
“子寒，你忘了嗎？之前醫生說我恢復的好的話，兩個星期以後就可以開始做人工授精了，我今天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醫院吧。”
江若琳的話讓方子寒一瞬間愣在原地，大腦有幾分絮亂。
江若琳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
她已經可以做人工授精了……
做了人工授精，肯定百分之百可以懷上孩子了。
那樣……他也就該提出和木湘芹離婚的事情了。
發覺方子寒半天沒有回應，江若琳試探的道：“子寒，你怎麼了？”
方子寒猛然回過神來：“沒什麼。”
“嚇死我了，你半天沒有回應，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和我去醫院了呢，我受了這麼多苦，見了那麼多醫生，總算治好了，可以懷上你的孩子……我還害怕你會不願意了。”
江若琳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自艾自憐的味道，但這些話落在方子寒的耳中，對他而言自然是一種隱形的道德綁架。
她那麼愛自己，她為自己做了那麼多事，受了那麼多苦，現在她好不容易治好了，自己為什麼會產生猶豫的念頭呢？
他不應該辜負若琳不是麼。
“沒有，我明天會和你一起去醫院。”
聞言江若琳鬆了一口氣，嘴角牽起笑容：“那就好，那你明天早上十點，先來我家接我吧。”
“嗯。”
結束通話了電話，方子寒背靠著柔軟舒適的辦公椅，有些沉重的閉上眼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江若琳懷上孩子以後，就會和木湘芹離婚，他的心情，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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