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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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緊緊握住了雲守捧著自己臉頰的手，空空也笑了……

第三十四章　表白

空空常覺得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對著用心喜愛過的東西都不可能忘得徹底，即使他曾經如何痛苦地傷害過自己。就像是聊MSN，一看到對方的頭像亮了，總會痴痴地在它上面停個幾秒，想按下去，想看看上面有沒有想念自己的蛛絲馬跡，不過最終還是作罷。

當這次雲守一病起來，他便像一個孩子般膩著空空，纏著她在這江景別墅住了好幾日，每晚必是擁著空空睡去，無關乎愛慾，只是用力抱著，將頭埋在她的胸前。有時空空常失笑，問雲守他是在撒嬌嗎，他卻避而不答，只是微微笑著，雙眸盡是深沉。

雲守明不是一個賴床的人，和空空住在一起的幾天卻都是空空先行起床，在桌上準備好兩份早飯，再到廚房替雲守泡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空空感覺身後有人抱著自己，不用費心去猜也知道只有雲守一人，她偏頭想對他笑笑，雲守的唇已經湊了上來，極盡溫柔地吻著，開啟牙關，吸吮住了自己的舌頭。空空閉著眼回應，感覺雲守的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襟，滑倒胸前，緊貼著自己的肌膚。空空的身子陡然一抖，她不是拒絕雲守的碰觸，只是想到了那日與雲候的荒唐，身體不自覺地就做出了反應。

雲守像是感覺到了空空身子的緊繃，緩緩地將手退了出來，只有身體還是緊緊相擁。身上的壓力一解除，空空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洗完了就吃早飯吧，冰箱裡有我昨天新做的蛋糕。”談話間聊得是家常，像熟稔了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你先吃吧，咖啡泡好了再給你拿去。”

“哦。”雲守聽話地坐到了餐廳，等空空端著咖啡走出來的時候，他面前的早餐已經差不多吃完，順手接過了空空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

“今天我想出去買一點東西。”加了她一個人，家裡的生活用品都不夠用了。空空說著，往麵包上塗了一層花生醬，又塗了一層辣椒醬，大大地咬了一口。

“自己路上小心就行。”雲守只是交代了一聲。

空空向來享受這樣的靜謐，在她的人生規劃中，只希望曠野之上能有她和丈夫的一幢房子，等到累了倦了便去那裡住上個幾日幾周甚至是幾個月，每日要做的只是走在草間踏出來的黃泥路上，讓風一陣陣地吹過，抬頭看天還是那麼藍，這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心裡這麼想著，她簡單地收拾了要帶著出門的東西，通通扔進了挎包，在門邊穿著鞋，她笑著對雲守打了一個招呼。

雲守抬頭也對著空空笑了，笑顏佔據了整張臉，那燦爛讓空空一時閃了神，讓她沒有注意到在他關門之後，雲守的表情卻更加的落寞，他的眼落在屋外緩緩流過的江水，是太陽曬出了自己的眼淚嗎？沒想到作出這個決定竟是這麼艱難……

早上出門，也順便見到了難得的太陽，空空也不想自己開車出去，隨著公交的顛簸到了市中心。人總是事後後悔的動物，這句話果真說的沒錯，雖然空空買的東西不多，但是一直提著仍是越來越累，街上竟然沒有一輛空的計程車，回家的公交站牌卻又在街的對面，天空還作美地飄起了小雨，她雙手提著，左手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空空眼尖，忽然瞥到了身邊店門口停著的一輛車，黑色賓士，連車牌號也和雲候一模一樣，不是他又是誰！

她不禁想快步逃離這個地方，心中甚慌，也不管對面的燈亮著的是什麼顏色，直直地就朝街對面衝了過去。

忽然一輛麵包車向著空空衝來，站在路中央，她已經嚇傻了眼，雨下的大了，迷濛了她的視線，耳邊的剎車聲聽起來格外的刺耳，空空只覺得自己已經跌進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你看不見對面是紅燈！闖過去找死！”耳邊傳來震耳的咆哮，比那剎車聲更要嚇人。

空空轉頭一看竟然是雲候救了她，手上的東西已經散落了一地，掉在地上沾了汙水。她掙不開雲候的懷抱，也舍不下上面的暖意，分明想躲的，卻怎麼也躲不過，她不知心中是怎樣感覺，加上前面受得驚嚇，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現在知道哭了，也不知誰剛才沒命地往前衝。”雲候的語氣依舊兇狠，卻不忍心看到空空眼角不斷湧出的淚水，用手溫柔地擦去，雨越下越大，已分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水。他知道剛才空空是看到了自己才會衝到街的對面，真的是如此不想見自己連性命都不要了嗎？

空空卻猛地發起了脾氣，手握拳雨點般地打在雲候胸前，“你為什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