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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道:“說實在的,彈兒的聲音著實好聽,這身段也好,倘若我是班主,一定會培植彈兒起來……”
李大娘連忙噓了一聲,緊張地道:“你要死了,這話別亂說,會給彈兒惹禍的,你不是不知道小蝶仙如今紅得緊,她有可能分一杯羹給旁人嗎?連梅瓣織上次央求班主讓她客串一次白娘娘,都險些給小蝶仙狠狠抓花了臉,你現在提起這個,萬一傳進了她的耳裡,彈兒還不被她給活生生掐死?”
江小二打了個寒顫,“對喔,我都忘了這回事。‘’
彈兒笑了一笑,甜甜的酒窩若隱若現,“小姐在班裡地位這麼高,高處不勝寒,會擔心也是自然的。”
“不過話說回來,誰教小蝶仙是班主的搖錢樹,金雞母呢。班主是認銀子認名氣不認人的,咱們這些跑龍套的只有認命的分兒。”總是演壞女人,陷害忠良貞女的畫眉沙啞嘆氣。
其實她最可憐了,在臺前演壞人被丟瓜子殼什麼的也就罷了,在臺後還不是屢受當家花旦的排擠,就是怕她哪一天脫尖兒出頭了,被扶正當了主角。
就拿她的嗓子來說吧,原先也是珠圓玉潤清脆好聽的,就是小蝶仙和梅瓣織聯手用藥酒把她的嗓子給藥壞了。
身入戲班就永無出頭日啊,誰讓她的賣身契在人家手頭上,就算哭爹喊娘也告不到官府那兒作主去啊。
從古至今,戲班子這種屬於下九流的行業有自成一格的規矩,就算官府也插手管不得。
班主逼死小角色的事屢見不鮮,大夥也都看慣了,到最後只好獨善其身,凡事忍著點別出頭也就是了。
畫眉心裡最能明白彈兒想要唱戲,想要一扮角色在臺前唱出生命的悲歡,發光發熱……
臺前的掌聲如雷,骨子裡的熱血自然也就奔騰而起,更加賣力的表演著,無論是唱出了角色的真情苦情深情,還是翻騰演藝出了高段的姿態,在觀眾聲聲叫好中,一次又一次地上癮,這也是畫眉沒法子割捨戲班子生涯的另一個原因。
只是,她們頭上不只一個大太陽啊,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們壓軸當主角,只能夠在真實與虛構的戲臺上,一次次地扮演著小角色,直到老了演老婦、老乞丐、老婆娘,就像老魯和李大娘一樣,一生奉獻在戲臺上,轉眼已經過了一生。
彈兒凝視著只比自己大了三歲,卻已是滿眼滄桑的畫眉,心底盪漾著一片悽楚與心疼。
她情不自禁牽起畫眉的手,“畫眉姐姐,你們不是跑龍套的,在我的心裡,你們都是戲臺上不可或缺的人物,若沒了你們的出色點綴,紅花就只是單單調調的紅花,小生花旦們可就遜色太多了。”
她這話一出,所有的人眼圈都紅了。
彈兒這話真是熨貼到他們心坎裡去了,臺前臺後人們只看到花旦如何美,小生如何俊,卻極少注意到若不是他們豐富了戲臺滋潤了角色,何來如此熱鬧精彩的場面戲文呢?
李大娘擦了擦眼角,滿足地笑了,“彈兒這話說得真,咱們也別在這兒自憐自艾了,當一天和尚就敲一天鐘,扮演好我們的角色也就對得起自己了。”
“是啊、是啊,說不定有哪天還能給我撈到個真正的配角演演呢!”畫眉也振作起精神,一雙濃眉大眼笑得分外燦爛。
“就是啊。”彈兒笑咪咪地道:“咱們抱著一個希望,說不定哪天能夠自組成一班,我當班主,你們也是雙生雙旦,咱們熱熱鬧鬧、風風光光地唱他個紅翻天,人人都是大角兒!”
老魯皺紋都給笑出來了,“好哇、好哇,到時候我這老生就反串小生,鐵定不輸給江小二的扮相。”
“老魯,話可不能這麼說,想我要是認真扮將起來,說不定也是風流翩翩一少年,到時候迷死了成堆的未嫁姑娘呢。”江小二閉上眼睛想像那景象,喜不自勝地嘆道。
“得了吧。”李大娘真給他們笑疼了腸子,她揉著肚子笑道:“我就沒有這麼大的心願,我呀,但願扮一次‘快嘴李翠蓮’……爹拜稟,娘拜稟,蒸了饅頭兼細粉,果盒食品件件整。收拾停當慢慢等,看看打得五更緊。我家雞兒叫得準,送親從頭再去請。姨母不來不打緊,舅母不來不打緊。誰知姑母沒道理,說的話兒全不準。昨天許我五更來,今朝雞鳴不見影。等下見門沒得說,賞他個漏風的巴掌當邀請……”
所有的人聽了李大娘拉起嗓子學那怪腔怪調,忍不住鬨堂大笑。
“快嘴李翠蓮”是打話本改編成戲文的,說的是新婦李翠蓮嘴快的生動有趣,一張嘴該說也說,不該說也說了一大堆,搞得爹孃頭痛、公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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