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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為他們對我的熱情而感到慚愧,我機械地接過他們幫我清洗乾淨的毛巾,腦子裡翻騰著許許多多新的念頭。
我只想趕快躺到床上,好好梳理梳理這些新近獲得的認識,卻把先前和姐的約定也忘了。她也沒來找我,也許認為我忘了是最好的事。 。。
小城(二十)
這一切都是虛偽,恐怖,不真實的,最真實的事情就是趕快逃離這裡。
那天晚上,姐洗完澡後就躲進臥室睡下了,始終沒有提起我們之間的約定。我開始不對她報任何幻想。
目前,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逃跑。
經過再三考慮,帶她一起走的希望很渺茫。
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反覆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構思著逃跑計劃,幻想我逃跑之後,回到家,坐在爸媽面前講述我和姐在這裡面生活的狀況以及我們的遭遇。一想到那一久違的溫情,那一熟悉的環境,那一甜蜜的氛圍,我就不由得落下淚來,越想越憂鬱。
我的思想一直圍繞著一個抹平不去的問題:我怎麼能夠讓姐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和這麼些人呆在一起,在這樣的環境中繼續生活?我不幫她,還有誰能夠去幫她呢?她以前一個人在外面闖蕩的精彩日子難道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那時,她經常滔滔不絕,得意洋洋,非常自信地和我講述她一個人在外面闖蕩的經歷,分享她透過自己的奮鬥,在這個現實社會中摸索出來的一些認知經驗,臉上燦爛天真的笑容至今還保留在我的腦海中。
而面前這個人,每次看我時遊離著的眼神,逃避我問話時鬼鬼祟祟的模樣,以及她的空中樓閣的發財夢想,這一切讓我想想就心寒。卻又有一種強烈的割捨不去的情感。
難道她就感受不出現在這種生活和以前自由生活之間的巨大差異嗎?
然而他們把目前這種困難的生活看成是走向成功的必經之路。
大家都明白先苦後甜的道理。但在這裡,他們對這一道理作了錯誤的解釋。他們這種苦,只是自己為自己創造出來的裝模作樣的苦,完全是在限制自己合理的身體需要。可為什麼姐不明白呢?
我躺在床上,始終睡不著。
四下裡一片漆黑,安安靜靜。手機充電器電源燈在牆角一閃一閃,發著紅色微弱的光。房間裡變得更涼了,風扇在天花板上,正對著我永不停息地轉動著。我裹緊被子,翻了個身,看見黃凱躺在一邊,已經睡著了。
“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這是些什麼人,他們為什麼現在都躺在這裡,我為什麼也在這裡?怎麼社會上就鑽出了這麼批人來?”
想著想著,我開始對眼前身處的一切模糊起來,理智似乎也變得遲鈍多了。
“不會有人還沒有睡,正在仔細聆聽著我的動靜吧?”
我擔憂也許這裡躺著的八個人中間,有幾個人根本沒有睡,而是在偷聽我的一舉一動。我的每一個翻身都會讓他們緊張起來,他們害怕我逃走!
為了不引起懷疑,我趕緊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睡下,不敢再動。
我一直睜著眼睛。假如我是隻貓頭鷹,或是一直狼,那麼,他們將會在這漆黑的房間裡,在我躺著的地方看到一雙無助而憂鬱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睡著了。
小城(二十一)
第二天早上,我五點就被叫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清仔挪到我身邊來,很關心地問:“阿亮,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這麼早起來肯定不習慣吧!”
其實這幾天,我手機一直被姐拿著,生物鐘早已混亂,沒有了時間概念。他這樣問讓我有些擔心是否昨晚他一直在默默注視著我。
“我睡得挺好的,就是有點冷。我看你很早就起來了啊。”我編著些口是心非的話。
他聽後說道:“睡的好就好了。這段時間我都得早起煮飯,早就習慣了。”
八點半的時候,其他人陸續組隊出去了。我和姐,阿凱,小惠一組出去考察。
我腦子裡想象著即將遇到的各種恐怖事情。
他們帶我走的又是另外一條我不熟悉的路。他們總喜歡帶我走不一樣的路,好像要對我造成某種迷惑,抑或是他們平時就經常這樣出入。
姐指著路旁一個路牌愉快地介紹道:“這條就是三香路。”
我馬上有意識地把它記住了。一路上,我開始留意周圍有代表性的建築物,並在心裡記住了它們的名稱:農業技術學校,中國石化,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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