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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這裡，不奇怪……
“安泰伯跟從前大不一樣了，”寧王想了想，有些唏噓感慨，“從前就是個心性跳脫的孩子，如今卻頗有幾分當家人的模樣，能與那些老狐狸周旋了。”
“是嗎？”慕容衝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目光有些失神。
“榮王爺，咱們該入宮向皇上覆命了。”曲淳出聲提醒。
這樣一支隊伍，在東市街上駐足停留，引來圍觀百姓無數。尤其是他們幾人當街騎馬而立，目光復雜地盯著林家糧鋪的方向。
慕容衝回過神來，收起物是人非的感傷，最後朝著那馬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林祁從馬車裡露出的半個身形，似是在跟夥計說些什麼，然後收回目光，正視前方，輕抖馬韁，雙足踢了一下馬腹，繼續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等到慕容衝的身影走遠了，那煙羅紗後才露出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容來，膚若凝脂，唯有那一雙眼睛裡透著沉沉的哀傷，溼熱的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一片，浸染了臉頰腮畔。
林祁拿了幾本重要的賬本，跟夥計交代完了話，便矮身回到車廂裡，瞧見了淚流滿面的林若，吩咐車伕駕車回府。待到離開了馬車行遠了，才遞出一塊手帕，關切地詢問道：“是被風沙迷了眼睛嗎？”
林若微微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出聲，看著一臉正經地說著胡話的林祁，吸了一下鼻子，接過帕子，輕輕地拭著眼淚，然後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誰言世事不可說，只是看破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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