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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先以為是醫院，可是醫院的護士不會這樣自稱。
裴玄寂皺緊了眉，揪著醫生的衣領，“你直接說，還有沒有救！”
他突然反常，把在場的下人都嚇得一顫，誰不知道少爺不輕易動怒，如今為了一個外來的人竟然動了手？
醫生慌忙道：“有救，有救，只是機率……”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把她眼睛治好！”
裴玄寂把他甩開，醫生慌張地低著頭回是。
或許是看不見任何東西，楊若依對聲音也變得尤為敏感。
“外面是誰？”
裴玄寂見她發現了自己，便開門進去，微抬手示意護士下去。
他的目光打量著楊若依，像是在看一件商品，或者說，在看她有沒有價值。
裴玄寂抬起她的下巴，清靈的雙目此時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
她看不見，別人看不真切。
偏偏是弄傷了眼睛，難道這是命中註定嗎？
“你是誰？”
楊若依甩開他的手，隱約覺得不對，又往前摸了摸，卻是一片虛空。
裴玄寂看著她的動作，挑挑眉，又恢復了以往邪魅如斯的模樣。
“是我，裴玄寂。”
“裴玄寂？”楊若依順著聲音，知道他站在她前面，剛剛的護士也是，似乎來去自如。
可見，現在不是晚上，即使是夜晚，也不會出現一點都看不見的景象。
她捂著眼睛，“為什麼我看不見？我怎麼了？”
裴玄寂將她扶起來，讓她在床上坐下，“你發生車禍了，醫生說……這是暫時的，等你身體好了，自然就可以看見。”
楊若依聽了，呆楞了好一會兒，開口說話的聲音忍不住顫抖，“醫生說要多久？我，我還要回去。”
她想要站起來，被裴玄寂一把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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