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皇都，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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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少卿靦腆一笑，完全沒了之前的氣勢，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的叫道：“阿姐。”

“你真是太胡鬧了，大冷的天跑到山上寺廟燒香拜佛。”上官燕繃著臉餘怒未消。

其他的護衛盡職的退出百步開外，聽主子說話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上官少卿無奈苦笑，若不是知道阿姐不會同意他出來，他也不會偷偷溜出來，定會知會一聲，這不，只不過是出來一天就找了來，為了自己的病，阿姐儼然已成了驚弓之鳥。

“卿兒，你該知自己與其他人不同。”上官燕雖然不忍，但還是得讓弟弟明白這種私自出門的事情非常嚴重。

上官少卿認真回道：“阿姐，就是因為我時日無多，才沒有諸多顧忌。”雖說這樣說殘忍，但早些習慣總好過突然逝去。

“莫要胡說，卿兒你既然能活到現在，就說明有希望恢復健康。”上官燕心中一痛，本為龍鳳胎，弟弟所受的苦她也能感覺到一些。

上官少卿不想在此事多繞圈子，轉移話題道：“聽說阿姐定親了。”

“卿兒是如何得知的？”上官燕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語氣不由冷了幾分，但上官少卿知道，這抹情緒不是針對自己。

上官少卿雙手背後，一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神棍語氣說道：“我能掐會算，而且還知道阿姐並不喜歡這門親事。”

“小滑頭，什麼時候學會了裝神弄鬼，我的婚事自有父母操心，你還是趕緊收拾一下跟阿姐我回去好好養病。”上官燕輕敲他的額頭，並沒有與弟弟討論煩心事的打算。

回去的路上，上官燕和上官少卿同坐一輛馬車，上官少卿閉目養神，折騰這來回身體確實乏了，腦海中整理著自己可以掌握的東西，元朝的皇權一直很穩固，縱觀立國以來多少名將報效朝廷，文臣中這幾十年有寒門士子，有世家名流，就是近幾年來老皇帝大限將至，少了年輕時的謙恭和謹慎，多了臨死之人的放縱和瘋狂，又是研究煉丹，閒時大多在與新納的嬪妃嬉鬧。

唯一令人詬病的，便是老來得子，最小的兒子不過七歲稚童，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是一國之主，只不過他極寵愛自己的十八子，想廢長立幼，十八皇子元夕也極為聰慧，三歲熟讀詩經倒背如流，五歲能作詩，七歲騎馬射箭樣樣精通，外界傳聞這十八皇子乃是星君座下仙童轉世。

這也是他唯一能利用的一點契機，因為他知道，元夕皇子雖然年幼，實際上卻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帝王，其他的兄長他選擇的是示敵以弱，讓他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稚童，唯獨對太子元方趕盡殺絕，還是借的他人之手。

想到這就不得不感嘆上官家的訊息靈通，這些訊息在祖父記載的冊子裡，祖父也從不會阻止自己看這些，權當小孩子的好奇。

上官少卿又有一些惋惜，因為以冊子上的訊息所說，最適合做他盟友的不是皇家之人而是蘇家的蘇扶，蘇家以煉藥聞名皇都，若能與蘇家為盟，他就無需擔憂捲入皇位之爭的危險，同為世家的蘇家和上官家也算是同氣連枝。

上官家嫡系雖然只有他和阿姐兩個，但旁系分支眾多，想到這他突然有些理解父母如此處心積慮的聯姻，只是為了穩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但理解歸理解卻不能原諒。

“啟稟少爺，小姐，到府門口了。”侍衛稟報道。

上官燕以為弟弟睡著了，輕輕叫道：“卿兒醒醒，回屋再繼續睡。”

上官少卿突然睜開眼，眸中殺機閃過嚇了上官燕一跳，等再看去發現弟弟雙眼迷茫，心道：我真是眼花了，肯定是昨夜沒有睡好。

“到了。”上官少卿立刻貓著腰下車，還不忘回頭扶阿姐一把。

上官少卿當然知道，能在晌午趕到隆德寺，必須得天不亮就出發，阿姐何嘗不是吹了一上午的冷風。

“去煮一碗薑湯來。”少卿吩咐丫頭道。

小婢女立刻轉身去廚房，上官燕讚道：“卿兒長大懂事了。”

上官少卿也算是從小受世家禮儀薰陶的孩子，不然肯定不雅的翻白眼，他和阿姐出生的時辰只間隔幾十秒，說的好像差十幾歲一般，真是少年老成。

“阿姐，以後我會保護你。”心裡默默補充道：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勉強。

上官燕只當弟弟是戲言，她這個弟弟沒有與人相處的經驗，雖然已經12歲了，依舊稚氣未脫，不過這樣也好，有些陰暗的東西就由她一人承擔。

上官燕笑道：“卿兒莫不是早上吃了蜜，嘴這麼甜，好了你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