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人死如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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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時間，夜展離帶五萬大軍打下南軍三城，南軍二十萬兵馬還不夠夜展離楚穆琰汐君以及南朝五萬大軍斬殺的。

南軍百姓即便有怨言也不敢說些什麼。

最後影正玥和沈相吉商量，向北國寫了降書，並保證十年之內不擾亂邊境。

以北軍血性，他們實在害怕夜展離會帶這五萬人攻入皇城。

夜展離將五萬兵馬留下看顧邊境，三人回了酒泉灜水河邊。

百姓依舊不放棄在尋找汐歌屍體，灜水之下變幻莫測，哪怕是找了十幾天連一片衣角都打撈上來。

楚穆琰揪著一顆心站在河岸邊，腦海中滿是汐歌跌落灜水時的畫面，他忽然想起那年初雪在離王府時第一次見她，清冷明媚讓人只一眼就挪不下眼神。

想著楚穆琰的鼻子一酸。

汐君冷著一張臉，看向渺茫的灜水。

最痛苦莫過於夜展離，被冰冷外殼護著，內心卻被自己狠狠折磨，他後悔當初沒有好好保護好她，後悔沒有選擇救她。

他現在終於明白這麼多年他父王的感受了。

都說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每天都在悔恨思念中度過。

汐君的意思和夜展離一樣，覺得汐歌一直在他們身邊，所以讓百姓們停止了尋找。

百姓們建議為汐歌建立一個衣冠冢，也被他們拒絕了。

他們之所以打下南界三城，是想讓汐歌不管走到哪裡，都還身在北國地界。

南界那三城也是圍繞灜水最近三城。

最後百姓決定為汐歌打造一座石像，建寺廟為汐歌上香。

夜含荀休養這些日子已經完全好了，他也知道灜水之上發生的事情，知道緊要關頭五哥選擇救他而害死汐歌。

此時夜展離等人已經回酒泉的縣衙。

夜含荀在夜展離門外徘徊，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五哥，若不是因為他汐歌就不會有事。

夜含荀正轉身準備離開時，就聽到房間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

夜含荀進了房間，房間光線有些暗，能夠清楚看到往日人人懼怕，姑娘們瘋狂追逐的離王殿下瘦了許多，原本正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盡顯寬鬆，臉上長出一些胡茬，整日不怎麼吃東西，桌上新送來的飯菜明顯沒動過。

原來汐歌離開這些日子，這個男人竟不停的折磨自己，他恨自己沒能救的了她。

夜含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鼻子酸酸的，眼角紅了一圈“五哥，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汐歌不會出事的，五哥你只要能好好吃飯，能好好休息你就打我吧。”

“你起來吧，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我當時太自負，沒能救的了她”夜展離一臉疲憊捏捏眉心，看著桌上的飯菜沒有丁點食慾。

“五哥你怎麼都要吃點東西，否則就算是五嫂沒死能回來見到你這副模樣也會心疼的.....對對對，又沒打撈上五嫂的屍體，五嫂一定還活著”夜含荀自欺欺人說著，汐歌死了最難受的除了夜展離莫過於他。

分明是用汐歌命還的他的命。

夜展離點頭，他也希望有一天汐歌能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