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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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在一旁的白慧蓮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哼，跟她鬥？她憑什麼！

見兩個身形龐大的中年女傭上前就要抓戴茗兒，陳嫂一個跨步向前把她們攔了下來。

“小姐，秀敏跟了您大半輩子，從沒有求過您什麼事，今天，秀敏請求您放過戴小姐吧！”說著，陳嫂膝蓋一軟，直直地跪了下來。

她業已花白的頭髮在午後的陽光中熠熠生輝，看得戴茗兒覺得眼睛直生疼。

“陳嫂，你起來……”

說著，戴茗兒就要去扶陳嫂，卻被陳嫂拒絕：“茗兒，少爺離開時我答應他要好好照顧你，後院不是人待的地方，陳嫂不會讓你去的。”

陳嫂的這句話既是說給戴茗兒聽的，更是說給蕭夫人聽的。

只見蕭夫人臉色一白：“秀敏，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晨兒喜愛她，連你也要袒護她？”

陳嫂聞言，直直地看向蕭夫人：“小姐，即使她有萬般不好，可是隻要她在少爺的心中是最好的那一個，我們的意見有什麼重要呢？當年，老爺還不是處處看姑爺不順眼，您還不是執意要嫁給他嗎？小姐，少爺長相隨姑爺，可是性格卻隨你，他跟你一樣固執。”

蕭夫人的臉色更白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知道白慧蓮把她扶住才穩住身子。

“小姐，如果你不想失去少爺，就不要再為難戴小姐了，至少不要在少爺不在的時候為難她。你難道真的想讓少爺恨你一輩子嗎？”

霎時，蕭夫人的眼中沁出水光：“恨？他為什麼要恨我？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他嗎？我怕他一直都過得太順，不知道生活艱辛，白家能給他的，絕對不只是一個妻子！”

“小姐，當年老爺也對你說過同樣的話……”

爸爸？是啊，當年爸爸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她當時怎麼回答他的來著？

不嫁他，毋寧死。

這就是她的回答，所以，晨兒也是跟當年的她一樣的想法嗎？

蕭夫人閉上眼，頓時覺得頭痛欲裂，扶住白慧蓮的手，她喃喃道：“扶我回房，我要休息。”

白慧蓮卻沒有立即行動：“可是戴茗兒……”

“先放過她這回吧，一切等晨兒回來再說。”

什麼？又要放過她？！白慧蓮心裡不痛快極了，可是又不能當著蕭夫人的面發作出來，只得咬牙切齒地看了戴茗兒和陳嫂一眼，扶著蕭夫人就往二樓走去。

她們走後，戴茗兒連忙去扶陳嫂。

“陳嫂，你快起來。”看到陳嫂跪倒在地的模樣，戴茗兒心疼得眼淚直掉。

“傻丫頭，哭什麼？我們都好好的不就行了？”

“其實你不必向她下跪的，我不怕，真的，我什麼都不怕！”戴茗兒扶著陳嫂在一旁的沙發坐下，蹲下身去替她揉腿，“陳嫂，這輩子，我戴茗兒沒什麼好運，就是命硬著呢！”

陳嫂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

唉，哪個姑娘不怕呢？都是沒有辦法啊，無人可以依靠，自然只能自己堅強。堅強久了，麻木了，也就沒有什麼可讓她害怕的了。

“茗兒，你喜歡少爺嗎？”

看著眼前正在低著頭替自己揉腿的女孩，陳嫂幽幽地問。

戴茗兒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愣了愣：“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偶爾會想他，想他的時候這裡會疼。”

說著，她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陳嫂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乖女孩，我相信你能給少爺幸福。少爺從沒有喜歡過一個姑娘，他可能不太會表達自己，有時候，他表達的方式也許不是很恰當，可是你要相信陳嫂，他喜歡你，比你喜歡他還要多。”

蕭晨是她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他還一度以為她就是他的母親。

想起那段無憂的時光，陳嫂臉上揚起一抹笑：“一直以來，少爺都是個彆扭的孩子，也許，他越喜歡你，就會對你越壞，你可別被他嚇跑。茗兒，答應陳嫂，試著去接納他，愛他，幫助他去找回愛人的能力。”

聽到陳嫂的話，戴茗兒呆愣在那裡，久久無法回神。

陳嫂的意思是……蕭晨說的喜歡她是真的？也許，他喜歡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可是為什麼，她完全感受不到呢？

就因為他喜歡她，所以才對她很壞嗎？真是個彆扭的男人呢……

“茗兒……？”見戴茗兒久久沒有反應，陳嫂拉了拉她的衣服。

戴茗兒驀地回神，抬起頭，看到陳嫂期待的眼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