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只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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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天樞知道真相,可他只能沉默。
直到這時,天樞才真的知曉了天道流,知道他們都是如何做事的。
表面的一群人在追捕司徒信,想要救回孩子。
暗地裡有一群人,對於叛徒執行必殺令,根本不希望司徒信回來,縱使犧牲少主也只要找回鬼劍。
天璇因為親眼目睹了父親死在司徒黎手中,一直想殺少主。
而天樞為了讓司徒信帶著孩子順利逃走,也帶人喬裝混跡其中,名為追殺實則是牽制天道流的人。
局勢混亂得,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的人。
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執掌正義,無愧於心。
所有人都警惕邪惡的可怕,有多少人明白正義的可怕?
十五年後,三千雪嶺之下。
司徒信被假鬼劍一劍穿胸,和當初的司徒黎一樣,死在他收養的孩子司徒錚懷裡。
不知道臨死之前是不是想起了小時候,他也是在街上流浪,忍飢挨餓被欺凌。
偷偷下山的司徒黎迷路了,讓小乞丐帶路。
“我給你錢,你給我帶路。”
他害怕得直髮抖,小聲囁喏:“少爺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大點聲說,沒吃飯啊你。”
被提醒才發現餓得快暈過去了,小乞丐吸吸鼻子:“能不能給我半個饃饃?我給你帶一天的路都行。”
“你多大了。”
“十歲。”
“哇,跟我一樣大,你怎麼瘦得像個七八歲的小猴子。要不這樣吧,我管飯,你幫我帶路,帶三天,不行太短了!一個月吧,三個月……啊不管了,以後再說。”
司徒黎給了他司徒信這個名字,他弄丟了司徒黎的孩子,逃亡路上收養了另一個乞兒,給了他司徒錚這個名字。
司徒信送走了司徒黎,司徒錚送走了司徒信,就像一個圓。
若是有浩淼的宇宙意志居高臨下看見這一切,就會發現一切都像是命中註定。
司徒黎殺了天璇的父親上一任老道主,天樞奉命殺了司徒黎。
司徒黎死的時候,隱瞞了司徒信。司徒信臨死之前,也隱瞞了司徒錚。
於是,司徒錚走到這無名天境,走到天樞面前來,問出這種種無可言說的真相,看見這最開始的起筆落點。
天風吹拂在這石砌的祭壇之上,隱隱約約的編鐘之聲,磬石之聲,神聖又清淨。
層層累累,站滿了天道流的人,卻好像一個人也沒有那樣死寂。
臺下的天璣拾階而上,走到司徒錚旁邊。
他誰都沒看,只看著臺上那個面容沉穩如山石,如淵渟嶽峙的男人。
“你明白了?”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少年清澈的眼裡溢位,他面上的神情卻失去了一切鋒芒稜角,連那從始至終縈繞他眉梢眼底的孤獨冷銳都沒有了。
只有如這五月夏日天光和風一般的柔軟純白。
他終於明白了,司徒信為什麼不否認司徒黎不是他的父親。
一開始他也覺得,這是因為師父和林照月一樣,想要保護容辰,犧牲他去接過這仇恨。心裡不是沒有怨,也不是沒有難過的。
只是比這更多的,是過往他們相依為命師父對他的愛護。是孑然天地之間,還有容辰與他之間的牽繫。這點餘溫足夠衝散所有的孤寒。
直到現在,他終於懂了。
在師父的眼裡,是因為司徒黎的死,因為容辰的丟失,才讓他們兩個人相遇結緣。從這一點上,司徒錚就是他的兄弟,已故的司徒黎就是他的父親。
一株樹死去,腳下的山石裡,靠著死去樹的養分,長出一株雜草。
……
沐君侯也明白了。
當日玉門關,他因為一系列的事,心念動搖舉棋不定,鶴酒卿在他掌心寫下一個道字,讓他看看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彼時,那位通曉一切的鶴仙人對他說:“錯的事情分寸對了,就是正確。正義的事情多走了半步,就是邪惡。此為,道。”
分寸,即是道。
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是三千雪嶺至高處,也是執掌天道人心正義的天道流。
……
在三千雪嶺山腳下,兩個人在下棋。
一個白衣勝雪,銀絲繡著麒麟紋,麒麟踩著衣襬下火色祥雲紋。
另一個也是白衣,黑色的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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