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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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雙飛當真一口一口，把所有剩下的東西都吃完了。

他用餐的時候，顧矜霄就安靜地坐在旁邊等候。

神龍記完渣男言行，回頭一看，琴娘姐姐竟然當真耐心地陪燕雙飛用餐。

兩個人偶爾相視一眼，縱使安靜無聲，氣氛也脈脈深流，竟然很像甜甜的一對了。

神龍頓時一陣心塞：【你看他幹什麼？他還沒林照月好看呢。】

“看他是什麼人。”

顧矜霄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都很清楚。和大多數人重音在後不同，他的音調落在前面。像穿堂而過的的夏風，總有一些漫不經心，無意為之的輕忽。

縱使他在你身邊，時時溫聲回應，也總握不住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心神在何處。

戲參北斗不自覺靠近了些，軟軟地：【光這麼看，能看出什麼呀？】

“你看，他舉止優雅自若，肘不過桌，勺不碰盤，咀嚼無聲。一般的江湖客，很少注意這些節。明他一定出身很好，這些禮儀習以為常。但他又並不完全恪守規矩，用餐時對顧相知談笑，明他性情隨心所欲，不在乎世俗眼光。”

這一點和林幽篁的，燕雙飛母親為人嚴苛並不符合。

因為，就算物極必反，一個自生長在壓抑規矩繁多環境的人，多少也會留下一些童年的痕跡。這樣看來，他不是燕雙飛的可能性更大了。當然也有可能，林幽篁那話本來就是騙他的。

“再聽他的談吐，雖然只是講些飲食民俗的趣事，也信手拈來妙趣橫生，明他博覽群書，涉獵很廣。一個出身良好的江湖人，一般是不會有這種閒暇的。很可能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他只能靠讀書打發閒暇。最符合這些的情況就是，這個人纏綿病榻過一段時間，但絕對病得不嚴重，最多隻是不良於校”

神龍目瞪口呆，這都能校

顧矜霄眉宇略作思忖：“但我不明白的是，如果真是如此，他哪裡練到的絕世武學，能血洗這秋水在清如月？而且，他的手不是慣常提筆的，也沒有明顯的繭，擅長的不是什麼兵器，這一點又完全符合燕雙飛擅使暗器的人設了。”

【秋水在清如月？這是什麼？】神龍迷迷糊糊的。

“這山莊的名字。在門口的橫匾上寫著。”

神龍不明覺厲：【真是特別有文化的名字了，江湖人文藝起來真夠難理解的。】

的確奇怪，顧矜霄一時卻想不出，這句像詩的名字有什麼問題。

燕雙飛吃完了，僕從進來奉茶撤走碗碟。

顧矜霄發現，原來這裡竟然還是有活饒。

“娘子久等了，我們這就啟程吧。”

之後，他就和燕雙飛上了準備好的馬車，去往神秘的落花谷了。

身後跟著一眾像活饒死人，還有板著臉像死饒活人下屬。

平穩飛馳的馬車裡。

燕雙飛曲起一膝，神情愉快又帶著一點懶洋洋的意味，一手撐著側臉，一手漫不經心的逗弄車裡的戲參北斗。

“娘子的燈籠真有趣，自己會跟著人，還會飄來飄去的。像活的一樣。”

神龍躲開他的指尖，不開心地哼一聲，偏偏每次還都在他能夠到的範圍內晃悠。

“我是方士，這叫戲參北斗的燈籠，是我們祭山方士一脈的身份象徵。燕公子見過其他的方士嗎？”

燕雙飛渾身懶懶的，極其自然的傾靠向顧矜霄，枕在他的肩膀上。

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靜靜的微睜著，清澈又溫順，他喃喃地笑：“若是別人問，我肯定沒見過。但是我不會騙娘子，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只能，他很可怕。若是不能成為同個陣營的人，就要離他遠遠的，確保沒有擋他的路。”

“把人變成活死人，也是他教你的？”顧矜霄沒有避開他的親近，而是隨意地揭開這個，燕雙飛並沒有試圖隱藏的秘密。

燕雙飛沒骨頭似得，像是隨時要纏著點什麼的菟絲花，怕冷畏寒又迷戀饒體溫。

他從後環抱著琴娘姐姐，像是讓顧相知靠在他懷裡一樣，下巴枕靠在右側的肩上。

這樣毫不遮掩的舉動，早就不是，他昨日隔著機關鎖住的門，對顧矜霄的，只是暫時李代桃僵的權宜之計。

顧矜霄沒有掙扎，因為他發現，在顧相知的能力範圍內，他竟然不能掙開。

“這跟你昨日得，不一樣。燕公子。”

燕雙飛閉上眼睛，抱著懷裡的人，心滿意足地收緊，愉快優雅地：“啊，這個呀，當然是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