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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適合玩這個!”
看來這兩個人是鐵了心想走黑道了。在監獄,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在心裡盤算過:楊遠,你將來想要活出個人樣兒來,要麼找個單位低聲下氣給人家“扛活”,要麼利用自己的長處,在社會上殺出一條血路來,當黑道老大。前面的那條路根本不適合你,你是個什麼人?坐過牢!單位上的人是不會拿你當正常人對待的,你忍氣吞聲地幹上幾年也就老了,等你老了再想回到社會上去混,你就等著去死吧。現在惟一的出路就是,趁年輕,趁當年的那點兒餘威,繼續混……我爹受了半輩子苦,我要讓我爹的下半生過得幸福一些,我弟弟因為我而變成了傻子,我要賺很多的錢讓他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想要達到這個目的,混黑道是我能想到的惟一選擇。記得在我即將出獄的時候,嚴盾給我來了一封信,在信上他說了好多話,談到我的未來,他寫道:人生有很多選擇,但是你以前的那條路是行不通的。呵,什麼叫行不通?這得分誰來行這條路,我楊遠就能行得通!後來我給他回過信,我說,嚴警官你放心,好馬不吃回頭草,出去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人,不然對不起我爹,也對不起你對我一直的關心。當時寫這封信的時候,我還真有這方面的意思,現在看來,那封信跟擦屁股紙一個效果……閉著眼睛想了一陣,我喝口酒說:“這樣吧,我先在家憋上幾天,好好陪陪我爹,這幾年把老人家折騰得不輕,再幹那些沒腦子的事情,對不住他。等我安頓好了,再來找你們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我可把話說好了,打打殺殺的活兒我不幹,要幹就幹點兒'高智商'的活兒,我記得這話四哥在裡面曾經對我說過,呵,是不是四哥?”胡四不說話,盯著我的眼睛攥我的手。
那天傍晚的夕陽很好,我跟我爹和我弟弟走在街道上,人整個都被塗成了金色。我們沒有坐車,就這樣溜達在懶洋洋的夕陽裡。我弟弟長高了,跟我走在一起差不多到我的肩膀了,我摟著他的脖子,不時往他的臉上吹一口帶酒味的氣,吹一下他就躲一下,像個害羞的小姑娘。我爹看著我倆,會冷不丁地笑兩聲。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爹說的沒錯,除了我家還住在那幢帶院子的平房裡以外,旁邊全是樓房,要是讓我自己回家,還真不一定能找到家門呢。扳著我弟弟的肩膀等我爹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一個人從黑影裡轉出來,輕輕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蝴蝶。”
“閻坤?”我吃了一驚,猛一回頭。
“呵呵,是我,”閻坤伸出手來想跟我握一下,“我在這兒等你一下午了呢。”
“夠意思,”我把手抬起來,用手背彈了他的腦門一下,“聽說混好了?”
閻坤往旁邊歪了歪腦袋,笑得很尷尬:“遠哥真能笑話人,還不是瞎混?哥哥,走,我請你喝酒去。”
我往院子裡拉他:“先進家坐坐,喝酒的機會有的是。”
閻坤站著不動:“遠哥,還有幾個弟兄在外面等著,一起進來?”
我皺了皺眉頭:“誰?我認識嗎?”
“怎麼不認識?”一個黑影晃過來,“我,建雲!哈哈,剛才怕嚇著老爺子,沒敢直接過來,你還好嗎?”
“還好,雲哥,你怎麼也來了?”我過去抱了他一下,“三年多沒見著你了。”
“是啊,本來我想去'山上'看你來著,派出所不給開證明。”
“你可別這麼說,能給我寄個郵包什麼的就夠我感動的了,還有誰?一起進來。”
拐角處呼啦冒出四五個黑影來:“遠哥好。”
門口沒有燈光,我看不分明,轉身往裡走:“哥兒幾個進來說話。”
閻坤邊插街門的門閂邊笑道:“好嘛,還是人家派頭足。”
我的房間收拾得很乾淨,跟我走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只是床頭邊的魚缸裡沒有了遊動著的金魚,而是插著一把鮮豔的野花,我知道這肯定是我弟弟從很遠的野地裡給我採來的,心頭一熱。
把門掩好,我挨個地打量站在我面前的這幾個人,除了兩個嘴唇上長著黃毛的小孩,那幾個都是以前跟著我玩兒過的夥計。一個叫兔子的變化最大,以前瘦得像個猴子,現在竟然壯實得像頭狗熊,只不過嘴唇還是那樣豁著,留有兔唇手術的痕跡,他拘謹地搓著雙手,不停地傻笑。他們全都在笑,眼睛無一例外地放著熠熠的光,這讓我想起了一群張著黃嘴巴的小鳥見到銜著食物的老鳥飛回鳥巢時的神態,腦子裡突然像被一根棍子攪了一下:小子們遇到什麼困難了吧?一一跟他們握了一下手,我坐到沙發上不說話了,我得先來個不動聲色,聽聽他們都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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