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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序
在拙著《鎮委書記》、《側身官場》和《怪味滄桑》同時出版面世前,作者就像當年愛因斯坦試圖將引力場、電磁場等統一在一個場內一樣,也試圖在三部書中找出某種聯絡,將三者定義為一個類別。但是,《鎮委書記》寫的是一個基層幹部的歷練作為,《側身官場》寫的是一群縣級文秘人員的苦辣酸甜,而《怪味滄桑》寫的則是當代四十多年時間裡,科學技術的普及應用給部分農村人帶來的生存憂患。從表面上看,這三部書的內容雖然不相及,卻都是作者的自身經歷和生活感悟,表現的是人生的坎坷和世事的變遷。
作者是學理科出身,並沒有系統地經過文學創作方面知識的學習與訓練,在寫作手法上也並不完全遵循文學創作的一般規律,這一定讓內行人感到不在套路,覺得這三部書有點“怪”。其實,說這三部書“怪”,並不是因為作者怪、作品怪,或者其中描寫的人物怪、事件怪。因為這三部書反映的是當代人經歷的社會真實、人生真實和生活真實,書中所有的人和事物,都發生在我們身邊,內容並不怪,怪就怪在寫作手法上。所以,河南出版集團管委會副主任李永臻先生曾經稱之為“另類”,“怪”字的含義也就體現在其中了。
生活像一個萬花筒,隨便搖一搖,就會變幻出各種影象。全世界有幾十億人,在這個小小寰球上,或愛或恨,或泣或歌,或息或作,或善或惡,每時每刻不知發生了多少故事。人生是漫長的,從達官貴人到凡夫俗子,無論怎麼回顧和展望,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樂年華;人生又是極其短暫的,從偉人英烈到小蟲豸,無不在歷史的天空裡瞬間劃過,形成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流星雨。所以作者又常常懷疑,自己感悟的生活到底有沒有代表意義。
就小說創作而言,生活就像一頭大象,作家們其實是一群既傻得可愛又聰明伶俐的瞎子,他們都在摸這頭大象,並透過自己的感知和思考,對生活進行認知和梳理。當他們摸到大象的肚皮時,就說大象如同門板;當他們摸到大象的一條腿時,就說大象像根柱子。我自己更說不清楚,所摸到的生活,到底是大象的哪個部位,也許是大象的尾巴,或者是拴大象用的繩子。當然,無論我們摸到大象的哪個部位,都會產生一些異於旁人的感悟。生活本身是一回事,而感悟與表述則是另一回事兒了。作家透過艱辛的勞作,表述出來了才是作品。作品出爐了,等於向世人驚呼一聲:“瞧,原來大象就是這麼一種怪東西!”
我這三部作品一起推向市場了,不過是中國乃至世界文學作品洪流中幾滴水珠。如同人生不可捉摸一樣,難以預測它們到底有何影響,以及在文壇上有沒有地位和貢獻。作者並不打算虛假地宣稱獻給親人和友人們,毫無疑問,他們自然會為作者的成果欣慰、自豪並祝賀。作者真正獻給的是讀者,作品就是寫給他們看的。作者相信有自己的讀者群體,但也不假裝謙虛地請教讀者,請他們指出作品的什麼謬誤和不足,因為作者並沒有打算根據大家的評判去重新修訂什麼。如果碰到了執著的讀者,他能從這些作品中,讀出知識、哲理和趣味來,並且研究發掘出一些有益社會進步、有益人生求索的東西,那這位朋友肯定是作者的知音,這三部作品就是獻給他的。
作者的這份孤傲、自信和淡泊,可能是自己既不妄自菲薄,又不夜郎自大;既非追星一族,又不特別崇拜名人的###情所致。所以,作者不勞已經聲名顯赫的大作家們的大駕,拉大旗,作虎皮,請他們點評導引,而是自拉自唱,自己為自己作總序。
河南文藝出版社的編輯方亞平和崔曉旭等同志,為三部書的出版傾注了心血,付出了辛勤的勞動,在此謹向他們表示真誠的謝意。
郝樹聲
2006年7月12日
“師爺”(1)
如今在縣委辦公室當個“大筆桿子”,應該類似於古時候在縣衙給縣太爺跑腿辦差的“師爺”——這並不是豐陽縣縣委辦公室副主任項明春自己要這樣類比的,而是他老婆孫秀娟一次偶然的發現。
這麼多年來,項明春的老婆親眼看到了縣委辦公室走馬燈似的進人、走人,幹事和秘書換了一茬又一茬。這些人在縣委辦是個“玉米粒”,到外邊就是“爆米花”,只要出了縣委辦,縣委領導一定會給他安排一個實職:有的到鄉鎮當書記、鄉(鎮)長、副書記或者副鄉(鎮)長,有的到縣直單位幹一個主職或副職,最差的也會被安排到縣直工商企業裡當一個頭頭。
孫秀娟心裡就常常想,比比人家,自己的老公就顯得有點窩囊。他在縣委辦公室這個全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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