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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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客氣。”沈楚訊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說什麼？”

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事情，“我在說這小說裡面的事情。”他不再看手機上的小說。

“小心我告你一狀，你小子吃不了，兜都兜著走。”

“我要趕到公司一趟，有點事請需要馬上處理一下。”沈楚訊接過一個電話後，對劉青青說。

“那你加完班早點回去。”

“知道的，應該不會很長時間，等下給你們電話了。”說完沈楚訊轉身就去坐車趕往公司。

公司裡只有程美紅和財務人員在加班。無論什麼公司，財務人員都是一副很忙碌的樣子，加班、加班還是加班。正兒八經上班的時候倒難得一見，出差、外勤還是什麼的誰也不知道，反正加班的時候總有他們。也不知道真是很忙還是為了蹭頓加班工作餐。

“喂，有個客戶要求改程式，你打電話過去問一下，是什麼事情。”程美紅對急急忙忙趕來的沈楚訊說。

聽到這，沈楚訊就知道是個苦差事，估計半天要泡在辦公室裡。

“他平時也這麼忙的？”錢璐璐問劉青青。

“平時很少加班。”

錢璐璐搖了搖頭。

“你那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劉青青一直想知道這個問題。

“家裡本來做生意的，後來就炒房，現在也開始做開放商。”錢璐璐的語氣有些得意。

“那他家還算很有眼光的。”

“溫州人的想法都很多，也敢做，還算有遠見，至少在掙錢方面的智商比你我要高很多。只是傅永他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只喜歡在家上網和玩遊戲。不過最近好像開始迷上攝影，每天都擺弄相機。”錢璐璐說。

“這麼說你還是高攀上億富二代。”

“這話真要這麼說。說我高攀一點不為過；說他富二代也勉強算得上。”

“你真決定就這麼跟著他了。”

“這還能有假，這是我人生奮鬥的目標。我沒有背景，我的義務就是要為下一代創造背景。”

劉青青忍不住笑了，“你就這樣為下一代創造背景的。“　。。

第十四章　懺　悔（尾聲）

“那還能怎樣，靠我這雙手無縛雞之力的雙手來奮鬥？壓根就不可能。鄧爺爺當年說過，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帶動其他人，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的目標。他們先富了，就應該帶動我這後富，這樣就能做到共同富裕了。”沒想到錢璐璐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有根有據。

“共同富裕就是這麼個帶動作用的。”

“在我這裡就是這樣體現的。他能帶動我、我爸、我媽這麼一大家人共同富裕。還不夠。”

劉青青笑得喘不過氣來，對這個女人的理論簡直是不可思議。

“我貧窮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的下一代跟著貧窮，再下一代依舊會貧窮，我作為長輩給後代創造有利的條件何樂而不為。”

“你還長輩。”

“對下一代來說，我當然是長輩的。愛情，愛情能當飯吃，愛情能當錢花。國家還沒有進步到把房子按需分配的地步。愛情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不是你我玩得起。”

“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沒錯，但前提是富貴之後才不可忘，才不下堂的。我連飯都吃不飽，那什麼去愛。沒有經濟基礎的愛是神仙玩的，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的事情。還是李宗盛唱的好聽：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錢璐璐竟然唱起來。

劉青青這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或許在她的世界觀裡，人生就是這樣；或許一切從現實出發，這樣選擇也合情合理；或許是自己錯了。什麼是愛情？什麼又是生活？什麼是理想？什麼又是奮鬥？或許單純的生活才是她所追求所需要的。如果可以，她寧可回到鄉間。正如現在很流行的一個說法是：一間小屋，門朝大海，春暖花開。難道這就不理性了？這就不是生活？

沈楚訊想看一下程美紅的手。想知道一個人是否保養得到，不是關注臉，也不是關注身型，是手。手最能體現一個人生活的本質。精緻生活背後必然會有一雙粗糙的手。如果這雙手不是那麼的粗糙，說明生活也不過如此而已。如果這雙手細膩如嬰孩，那必然是大富之家。手最能體現一個女人的生活現狀。幸福、貧乏、富足、艱難全都寫在手上。女人的臉是會騙人的，但女人的手展現的絕對是真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