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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的性子,是非要姓冷的好受不可,哪知她會輕易放走他。
她賊今今地笑了笑:“他以為我茶水裡放了巴豆。”
“所以他不敢喝?”他吻去她嘴角的糕屑。
“但我沒放啊,糕點裡我也沒摻巴豆啊。”她紅著臉,努力地說完,用力推了推他,低語:“這是大廳耶。
而且你不怕又流鼻血?“她心疼地撫著他的臉。
難怪他會消瘦了些,因為失血過多嘛。每回他想同她親熱時,事後總會流鼻血,雖說如今有漸好之勢,但,她也會心疼的啊。而他卻輕描淡寫的認真道:“也許是你為我挨那三刀,流的血太多,我流鼻血是在償還於你。”顯然還未能忘懷當日她是為他流血。
她煩惱地嘆息:“我瞧我們還是分房好了。”
“你敢分房?”他吻得更熾,忽然瞧見她的頸項有昨夜留下的吻痕,愛憐地撫了撫,低喃:“長安的瘟神卻是我的福星。”
“你說什麼?”她紅著臉,努力集中精神。
“我說,你真打算放過那姓冷的?”他隨口問道。
“才不呢。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先請錢莊將空白的銀票紙張給我,然後將它們浸在十斤巴豆煮沸的水裡,曬乾後再請錢莊寫字蓋章。呵,你說,他數銀票是不是會先舔舔指頭?”
“啊?”難怪天下最毒婦人心。這回冷如影不拉死才怪!十斤巴豆耶。
阿彌陀佛,冷捕頭,願神祝福你。
想是歸想,還是抱起老婆,一路走回房裡——“呃,你要幹嘛?大白天的耶。”
“咱們洞房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說現下我想做什麼?”他的嘴角邪氣一笑,關上了房門。
“楚郎,你會流鼻血的。”裡頭傳來一聲嬌羞的輕呼。
“這半月來,這血也流得愈來愈少,定是要多多親熱,才會有治好的時候。,,”——真的麼?“
“相公的話若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半晌,裡頭是再也沒聲音傳出……
冷如影愈想愈不對勁,快步走出楚府。
一萬兩銀子是拿到手沒錯,但魚翩翩怎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本來這次前來,他是有心理準備,打定主意不吃喝楚府的任何東西,但她怎會輕易讓他走?是婚姻讓她的性子收斂不少?還是她別有心計?說不定在城門外僱了幾名打手等著他。
奇怪,他怎麼這般多疑?也許是魚翩翩一時好心……但那楚天剛少不得也該揮他一拳才是。當初若不是他讓小王爺下旨,楚天剛和魚翩翩早就成親,還須第三回成親嗎?
太古怪了。他忽地停下腳步,瞧見對街的白髮老者。
“你——究竟是誰?”那白髮老者問道。
冷如影立即換上職業笑容:“我叫冷如影。老爺爺,您有事託我?算您特價一千兩白銀就好。”
那白髮老者怒目視他,像要看透他的靈魂本質。
“從未有我算不出的凡人。你是誰?是人?是仙?還是不知名的妖怪?”
冷如影冷冷一笑,道:“你說的話我聽不懂。”轉身就要走。
“若不是你,那笨婢同青蛙精的姻緣又怎會如此順利?早在她挨三刀之時就沒救了,偏冒出你這號人物,姻緣譜上沒你的名,生死簿上不見你的陽壽。你究意是誰?”
“呵,我是誰?”冷如影微笑:“許多人將我神化,卻不知他們只是對自個兒的夢想投射在我的身上。我是誰?我不過是個剛辭了捕頭職位,想浪跡天涯的一名流浪漢罷了!” ‘“既是如此,你為何對青蛙精和笨婢事事關切?”
“呵呵呵,老頭,你想知道?”
“當然。”
“二萬兩。”
“呢?”
“二萬兩白銀,我就告訴你原因。”
白髮老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八成是沒遇過這麼勢利的凡人。
“不過我瞧你也沒這麼多銀子。”冷如影冷淡地瞄了瞄他一身,實在瞧不出哪裡可以值得賣錢了。
他搖了搖頭,背起包袱,就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你別走——你究竟是誰?”白髮老者怒喝道。
那背影連回身也懶得回了。
“呵,我是誰?你猜猜看。或者,等你哪日湊足了二萬兩,再來問我吧!”那聲音愈飄愈遠,直到他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
他——究竟是誰?
只怕永遠是個謎了——蝴蝶笨婢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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