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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的話,是吧?否則,她也不會因為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而耿耿於懷了。
他微笑地揉揉她的頭:“因為浣兒一點都不笨呀。”
浣兒順勢摟住他的頸子,帶點撒嬌意味:“也只有褚大哥會這麼說。”
這也是她好喜歡、好喜歡他的原因。雖然他有時瞪著她的表情,像是在考慮著要不要乾脆把她掐死算了,可是他跟中沒有嫌惡,頂多就是很想哭的樣子,從不曾怪她,也不曾罵過她。
而且,每次她一闖禍,他還是會保護她。
從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這麼包容過呢!
褚尋陽猶豫了下,也伸手攬住她:“我答應你,就算要走,也會記得向你辭行,這樣好不好?”
“好。”浣兒用力點頭,甜甜地笑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微妙,相識不過短短時日,對她,卻已有了發自內心的疼惜。
這水水靈靈的女娃兒,擁有人性最原始的純與真,不懂心機,也沒有複雜迂迴的心思,無邪天真得宛如白紙一張。
人了夜,褚尋陽輾轉難眠,索性坐起身,披上外衣信步走出房門透透氣。
今兒個是月圓,暈黃的月灑下朦朧光亮,夜風拂面,也吹來了幾許寒意,他拉攏外袍,順著長廊,走向靜寂的庭苑。
這家客棧,說小還真不小呢!
由浣兒口中,他得知喬家兩老在六年前便相繼去世,留下的這間客棧,便由當時才十四歲的喬織豔接手打理,並身兼照顧幼妹的職責。
一名女流之輩,能將一間默默無聞的小客棧拓展成今日的局面,想來還真是不簡單。
而這些日子以來,他也由鄉里村民的口中,聽聞不少對於喬織豔的讚譽之辭,知曉憑她的貌美絕倫、聰慧不凡,有多少青年才俊巴望將她娶回家;之所以到現在仍名花無主,甚至拋頭露面、不辭辛勞地操持家計,為的便是那名令人放心不下的小妹。
他實在無法想象,喬織豔要真嫁了人,浣兒該怎麼辦?總不能當個活嫁妝陪嫁過去吧?這能看嗎?
可若要也為浣兒找個歸宿的話……不是他不給面子,而是……有哪個人會那麼想不開,敢娶浣兒?娶了她無異是慢性自殺。
不是每個人都如他和喬織豔那般堅強,與其被她給慢慢磨死或氣死,他想,任何人都會選擇直接挖個洞把自己給埋掉,至少死得比較爽快。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失笑出聲。
這小浣兒真是他打出孃胎以來,所見過迷糊得最不可思議的人了。
例如前兩日,她右手握著菜刀來敲他的房門,要不是左手還抓著一尾魚,他會以為這家客棧是黑店。
於是,他努力讓自己忽略她的右手,只盯著她的左手問她:“你抓著魚做什麼?”
“要煮。”
“原諒我無法提供我的房間給你當灶房。”第一個念頭便是:該不會灶房讓她給燒了吧?
噢,休想!她休想再染指他的房間,他抵死不從。
“不是。”她搖頭。
呼,那還好:“不然呢?你找我做什麼?”
“我想煮給你吃,所以來問你想吃什麼魚。”
這種事,她絕對不會想到要事先問他。總是要等到下刀時才發現不知從何煮起,然後便拎著尾奄奄—息的魚兒招搖過市,以致形成現在這副模樣幾乎是啼笑皆非地,他嘆笑道:“那你覺不覺得,你應該先將菜刀放下後才來問我會比較妥當?不然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誤會。”尤其刀上還沾著血水……“好。”說完,一溜煙跑掉了。
“唉——”不是要問他想吃什麼魚嗎?不問啦?真沒誠意。
他抿抿唇,轉身回房。
椅子都還沒坐熱,不一會兒,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門外的浣兒氣喘吁吁,衝著他燦笑:“刀放好了。你要吃什麼?”
“嗯。”他點了下頭,不經意又瞥見她左手的魚……娘呀!他真想直接昏倒。
“你放了刀,就不會順便把魚也給放下?這也要我講?”她以為拎著一尾苟延殘喘的魚到處晃很好看啊?
“噢。”她頭一點,再度跑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不用等她敲門,他也不回房了,直接就站在房門外等她比較省事,反正她接下來一定還會再跑來問他該怎麼煮這尾魚。
結果,這回他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她的人,路過的喬織豔還一臉疑惑地問他站在門邊做什麼。
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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