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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門,現在變成他跟她一起出門,而程程每天上班前都堅持要先去花店看一看,因此不會與他們同車。
所以說,至少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她必須和他在車子裡單獨相處。
老天,這很痛苦。
她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和他單獨相處了,更別說這部加長型的進口高階房車,司機前座和後座完全隔開,她若不找些話題和他聊會很尷尬。
“咳。”研研清了清喉嚨,刻意坐得端正些,準備以公司總執行長的身分對他說話。
“你嘴角有點蛋液。”他黑眸望著她,懶洋洋地說。
“什麼?”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薄唇勾勒出一抹淡淡微笑。“我說,你嘴角有點蛋液,可能是吃早餐時不小心留下的,你總是這樣粗心大意。”
他順手抽了張面紙替她將蛋液擦去,她卻怔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要以總執行長的身分跟他講什麼。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近幾年他不是把她當細菌一樣保持距離嗎?為什麼剛剛又靠得她那麼近,甚至還好心的替她注意儀容。
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研研直愣到公司才回過神來,不然腦袋一直在真空狀態之下,想的都是三個字——為什麼?
他們兩人一起進入專屬電梯,一起上了十八樓,還沒進入研研的辦公室,一名年近四十的沉穩男子便追過來,是跟隨鍾自封十幾年的秘書廖秉弘。
“哦,廖秘書,你來得正好,言先生從今天開始在鍾氏上班,你帶他到專員辦公室去吧,他剛來公司一切都還不瞭解,主要的工作等我彙整後再告訴你。”
研研吩咐得草率,因為她壓根兒不認為言東堂可以做什麼。
廖秉弘必恭必敬地對言東堂開口道:“請言先生到總裁辦公室辦公,工作方面總裁都已經交代清楚了。”
“他用爺爺的總裁室?”本來要走開的研研火速又轉回來,陡然揚高聲。“有沒有搞錯啊?廖秘書,這是誰的主意?”
“報告執行長,是總裁他老人家親自交代的。”
研研瞪著廖秉弘。“胡扯!我要去問爺爺!”
這怎麼可能?東堂在鍾氏可說毫無資歷,年資不如一名掃地的清潔員,居然讓一個新人用總裁室來辦公,這成何體統?
她快步走進辦公室,撥通鍾宅的電話。
“忠伯,爺爺呢?”研研詢問彼端來接電話的退休老管家,聽完回報之後挑高了眉毛。“什麼?去釣魚?他不是身體不好嗎?怎麼還跑去釣魚……什麼?沒帶手機出去,該死!”
研研氣呼呼的掛掉電話,瞪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廖秉弘態度恭敬,言東堂則優閒而立。
“廖秘書,你確定你沒弄錯?”研研一字一字地問。
“沒錯。”廖秉弘好笑的看著研研那張秀麗又氣憤的臉。“言先生的職務是代理總裁,總裁交代,往後總經理或執行長有任何要事都必須經過言先生的批示才算數。”
“什麼?﹗”她更不能接受了。
她,堂堂一個總執行長,這兩年來甘之如飴的為鍾氏集團做牛做馬,現在空降一個代理總裁來,就要她全盤聽他的,而且這人原本還是她家裡的管家,這樣還有天理嗎?
“總裁他老人家請二小姐輔佐言先生,讓公司順利運作。”廖秘書繼續轉述。
“我輔佐他?”這聽起來像她是他的下屬。
研研不可思議的握緊拳頭,殺人目光筆直射向言東堂,發現他在微笑,很愜意,而她在咬牙,形成鮮明對比。
可惡可惡!讓他佔用總裁辦公室也就罷了,還要她輔佐他,她不服氣!
“這全是總裁的意思。”廖秉弘連忙澄清,以免自己被無辜的殃及。
研研氣炸了,但她不會被擊倒的,她會證明給爺爺看,她的能力猶在東堂之上,就算要輔佐,也是他輔佐她,絕沒有她輔佐他的道理!
為了表現自己的工作能力給言東堂看,研研在隔天的每月會報中,以她過去前所未有的犀利風格主持會議。
言東堂在會議中保持沉默,自始至終未發一言,她得意的想,他大概是折服於她懾人的風采之中吧。
研研認為自已表現得非常好,因此在會後心情愉快,覺得兩天來的晦氣一掃而空。
“安琪,你今天煮的咖啡真好喝。”她神清氣爽的讚美下屬。
安琪尷尬地說:“執行長,那只是三合一咖啡,因為咖啡粉剛好用完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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