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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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恰逢戰機閣統計戰功的日子，在將妖魂換置成戰功後，宋然便去了趟百寶閣。

只是見識過裡頭的奇物後，並未尋到符合自己心意的物件的宋然，便熄了換置奇寶的心思。

改道往主街走去，宋然準備去換點丹藥使。

沒辦法，她消耗丹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本來上個月她已備下了三個月的量，沒想到只一個月的時間，那些丹藥便被她耗空了……不過其實也不奇怪，最近的戰事確實是多了些。

“道友，這些玄靈丹怎麼賣？”

“一枚中品靈石一瓶。”林落雪費力的抬頭道。她太累了，可以說，只要放鬆一點心神，她站著都能睡著。如果不是因為空閒的時間短，她得為往後考慮，她根本不會來這賣丹藥。

“也行，道友......林師姐？！”宋然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幅憔悴的面容，先前低著頭，她還沒瞧出來，這會見著臉了，她再覺得眼熟，細看以後，再認出了此人是誰。

這也是巧了。

“你是……？”修仙之人記憶力雖好，但多年未見，林落雪一下子也認不出宋然。

“林師姐，我叫宋然。當年是由你與陸師兄引我入宗的，你還記得嗎？”宋然重新做了自我介紹。

“陸師兄……那批弟子！你已成就結丹！”林落雪霍然起身，盯著宋然，驚撥出聲。

心中的詫異將她的疲勞一掃而空，呆立許久後，迴歸身體的疲勞感再讓林落雪平靜了下來。

“是。”她的修行速度確實快。

“想必你的資質也是極好……”林落雪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許久後，她才又道，“時間真快……現在該我叫你師叔了。”

“當不得！師姐對我有恩，無論是什麼理，我都當不得。”宋然立刻出言制止道。

“哪有什麼恩?一切不過是天意罷了。”

“就算是天意，那也是有恩。既然有恩，那便要報。”宋然堅持。

“……你若真要還，便把我這些丹藥都買去罷。”林落雪看得開。

雖然以宋然結丹修士的身份，能給她提供的助力絕對大，但她確實不欠她什麼，所以她也沒有資格要。

如果宋然堅持認為那是恩……這份心意她領了，可是償還，她卻是萬萬收不得。

不過她若執意要還，也不是不可以——只需將她攤上的東西都買了，讓她能早些回去休息便可。

反正彼此給予的都是小恩小惠，正好可以相互抵消。

“好。”宋然沒有拒絕她的提議。

所謂因果，除了源於法則，還源於心境。

法則先，心境後。

也就是說，若無法則限制，有些人不以此為恩，那此便不是恩。

而宋然把這當做恩，那林落雪就是她的恩人。

至於報恩......總歸是一份心意，心意不論大小，達到便好，何須強求彼此？

將林落雪攤上的東西都打包帶走後，宋然又贈了其人五張四階符籙——三階尋常，五階無用，四階正好。

這回，林落雪受禮了。

其人離開前，還給宋然留了一些話——“到了這戰場，不比在宗門，那時有人護著，可現在——這接觸的人多了啊，看到的東西也就多了，紛紛雜雜的，心都汙了。但今個遇見你，我突然發現，九宗這名頭，好像喊的也有點理。”

聞言，宋然卻是搖頭，“我非聖人，當不得師姐如此評價。”

“我知你非聖人，但至少你有聖人的一面，這樣就可以了。”

林落雪笑，不過有一言她並未說——修仙界，哪容得下聖人！

夜，定宇城。

將蓉坐於主位，冷目落在下方的那名管事身上，不耐地聽著他的絮叨。

“所以，鄭雪死了？”將蓉漫不經心地打斷他。

“是……”小修士心裡咯噔一聲，往日裡能說善道的嘴，在此刻，完全吐不出一字來。

“所以，你們還未查出當年殺死煜弟的兇手？”

聞言，小修士心裡更加惶恐，身子抖如篩糠，“是……”

“那你來見我作何？”將蓉起身，眉目更冷。

“三小姐！”小修士害怕道。

“你走罷，此事……別查了。”將蓉閉上眼，冷聲道。

兇手……除了那宋然，還能有誰？偏偏七御山一定要個證據！

她與潘辰有仇不是證據，當時她也在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