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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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洛靈做出的選擇，宋然避開了。

她想要給她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不過她也知道，下次見面時，她們應該就不是朋友了。

宋然收回目光，沉默地往丹堂走去。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的來源，都不是什麼好事。

丹堂。

“煉丹？”

“是。”

“規矩是材料自備……”

“我知道。”宋然將裝著靈材的儲物袋遞給謝媛，等她查明裡頭的數量，給了她準信後，宋然再離開了丹堂。

五個月……這都有小半年了，看來九陽生骨丹確實不好煉吶。

當然，這其中也有靈材量大的原因，不過總的來說，這九陽生骨丹在五階丹藥裡還是算難度比較大的了。

至於這五個月她要怎麼過……不能立即動身的宋然還是決定閉關！

去靜室閉關。

宋然選的是間最差的靜室。差到可以說，空氣中幾乎沒有一點靈氣。

她身處其中的感受，就像是自己正待在凡俗界，那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讓她難以靜心。

但也正是在這種環境，靜心等於入定！

宋然閉上眼，慢慢運轉功法，一遍，兩遍，三遍……直至讓自己靜下心來。

妖珠浮空，一卷紅塵圖慢慢浮現，其上夾雜的煙火氣息一直飄忽不定，直到三個月後，那股帶著暖意的煙火才像燃盡的柴火一般，慢慢將溫度降了下來。

不過宋然一直是處於入定狀態，就算這煙火有變化也動搖不了她的心。

這種情況僵持了兩個月，到了約定的時間，宋然便去取丹了。而這卷紅塵圖自然是被她收了起來。

“一共成了三百二十七粒。”謝媛皺眉道，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如果是當初的她，成丹絕對不止這麼點！

也不知有了感情這點究竟好不好……

“師叔……”宋然正想出言寬慰，沒想到才開了個頭，便被人打斷了。

“你已結丹，就不必喚我師叔了。”

“是……”宋然遲疑道。

其實若是別人還好，就算她礙於情分，不分輩分，但如果對方執意區分，她也不會有牴觸的情緒。可這人偏偏是謝師叔——段師叔的母親……這就叫她有些難辦了。

“你走罷。”謝媛不在乎宋然的遲疑之態。

“是，師……師姐。”

洞府。

宋然端坐於團蒲上，將剛才的事拋諸於腦後。

現在丹藥都已備好，她是先除煙火？還是立刻離宗歷練？

沒有猶豫太久，宋然便回了靜室——後患不除，叫她如何心安？

又是那間房，宋然將紅塵圖慢慢展開，一直展到她隱隱無法控制時，宋然再靜下心來，進入了入定狀態。

十年後，宋然醒來，見煙火已弱，便又將圖卷展開了些，直到極限，她再停了手。

而後，春去秋來，時間反反覆覆，又是十年。宋然再次從入定中甦醒，圖卷接著再展。

不過……當她第四次展圖卷時，卻不是十年後！

感受到那股火星燙手般的疼痛，宋然兀的醒來，不期然對上兩雙眼睛，宋然臉色立變，“快跑！”

可惜已經遲了……

看著不受控的煙火將那兩名小弟子吞噬，宋然皺著眉，深吸口氣，將一切情緒驅逐後，緩步上前，走進了煙火中。

“糖葫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宋然立在攤子旁，看著兩名布衣小孩舉著紙風車在黑白畫卷裡奔跑，從街口到巷尾，臉上映著絢爛的笑容，一派純真。

隨著布衣小孩臉上的笑容越燦爛，周圍的色彩也越來越真實——宋然耳旁的叫賣聲，也多了起來。

“小孩，要吃糖葫蘆嗎？”宋然順手取下一串糖葫蘆，將兩枚銅錢塞入那名舉糖球之人手中後，突然向前一跨，截住了兩小孩的去路。

聽見她問話，小孩停下奔跑的腳步，一臉渴望地盯著她手中的糖葫蘆，但就是不說話。

“喜歡吃糖葫蘆？”

“……嗯。”三瞬後，兩小孩中再有一個開口了，不過還是很靦腆。

“那喜歡聽故事嗎？”

此話一出，另一個小孩的目光也瞬間被宋然吸引了過來。

“可聽過神仙異志？”宋然繼續問道。

“當然！”被故事二字吸引來目光的小孩接話。